笑道:“既然这么说,你也是个有本事的,可惜命运不济做了这样落草的勾当,若是从科举上出身,未必就不能考个状元榜眼,到那是那也是个朝廷的臂膀了。”
那钱九郎听闻此言倒是有些感叹道:“为朝廷办事,原不拘泥于在朝在野的,只怕我虽然身处草莽之间,这样的瓜葛却也不少,将来无事便罢了,万一闹出来,也还要有我钱某需要出力的所在。”
飞天听闻此言却又不甚明白,只得不求甚解含糊听了,一面又想起方才钱九言语之间流露出想让志新继承山寨的意思来,不由心中有些担忧道:“我方才听你言下之意,打算让志新长大之后也要在此落草的么?”钱九闻言点点头道:“小人见娘子秀眉微蹙,似是不甚乐意的样子。”
飞天闻言却是脸上一红,又不好将那不愿意孩儿做贼的心思明白说出来,支支吾吾了几句不知从何说起,那钱九郎见状笑道:“我知道娘子是不愿意自己清清白白一个孩儿做这样落草为寇的勾当,只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家太夫人尚在之时,我们在此地开衙建府,不过是个权宜之计,来日她一朝驾鹤,此地便是要招安的,到那时志新也大了,从这里某个军功出身,再攀上一门显赫亲事,封妻荫子显亲扬名原也不是什么难事。”
姒飞天听了这钱九言下之意,果然他此番漂泊江湖之中也是给那后母挤兑连累的,只怕他家中权势熏天,若不占据这样险要的一座山寨,在江湖上行走之际只怕也不安全。想来他身为下五门的门长之位,庙堂之高江湖之远自然交游甚广,又见他往日出手阔绰,说是富可敌国倒也使得,只怕朝廷上的封疆大吏也有些是他同伙的,来日只要那位夫人一死,到时候使几个钱教人保奏一本,除了这落草为寇的名头,带领山寨一众弟兄做了正牌官军,倒也不是不能……
飞天想到此处,方才略略放心道:“既然你有心走正路,我将孩儿教给你抚养安排倒也可以放心了。只是今儿原是受人所托前来的,如今天色眼见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回去答话,你到底给我一个准信儿,别叫我失信于人才好。”
钱九听闻此言知道姒飞天还是意欲为荀薰说情,却是有些为难道:“方才我对娘子所说招安之事,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若想办成此事并不容易,如今我安排薰妹的婚事,也在此事的关节之中。”
飞天听闻此言倒是心中一寒,心道那荀薰虽然是钱九郎生母房里的丫头,到底多年来为了他混迹江湖出生入死,如今年纪渐长,就连婚姻大事也给这钱九母子当做一次权谋交易,竟全然不顾她一生幸福,想来这钱九郎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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