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但听得前面几个小丫头乱跑道:“姑娘来了。”姐妹两个连忙起身,却见内中缓缓的走出一个人来,轻提裙摆款动金莲来在他们姐妹面前,盈盈下拜,一面笑道:“不知两位姐姐下降,婢子容貌粗鄙衣衫未整,怎好厮见花丛之间,辱没两位姐姐身份。”
姒飞天闻言倒也吃了一惊,因想着自己如今乃是丫头的妆束,跟着三奶奶牡丹乔装改扮下山耍子,旁人见了自己分明是主仆二人的扮相,因都称呼牡丹做大奶奶,又赶着自己叫姐姐,谁知这小女年才及笄,眼光却是恁般刁钻,一眼看出自己原是妯娌两个,又见她举止得当言语不俗,心中便有几分喜欢,因还了半礼道:“姑娘多心了,如今我们姐妹两个十分敬爱姑娘的才艺,只是方才听了那四五支曲子,都是本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妙物,我们好奇来由,方才来请教一二。”
那钏儿姑娘闻言笑道:“这不值什么,家父原是宫里的供奉乐师,因为年纪大了,如今告老还乡,讲些宫中时令小曲儿教给奴家唱唱,其后因为病重,家中请医问药花费不少,宫里带出的那几两俸禄如何够用,少不得教小奴抛头露面来在勾栏瓦肆之中做个清倌人,接客唱曲补贴家用。”
那牡丹姐妹两个听闻甚是怜惜,三奶奶知道这钏儿姑娘的身世,倒有些替她担忧道:“只是你一个年才及笄的清白正经女儿,久在此地谋生到底不妥,可曾说下人家了不曾呢,若有时,早些完婚,将你老父接到夫家供养岂不两全么?”
那钏儿姑娘闻言通透一笑道:“如今这里虽是风尘之地,只要我行端履正,还有谁敢来逼良为娼不成?听见姐姐说这话,只怕一生深受夫主敬重疼爱,嫁了个好人家方才能这样想的,如今莫说奴没有人家,就是有时,也未必不是那样嫌贫爱富的夫主,见了奴家父亲卧病在床,只怕还要赶着退定钱呢。”
一番话倒说的牡丹脸上一红没了言语,那钏儿姑娘见了笑道:“姐姐莫怪奴家出言莽撞,如今因为见了你们姐妹这样标致风流的人品,说句不怕你们恼了的话,正与小妹是一流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的品貌,因此上交浅言深,出言冲撞了姐姐,还请莫要怪罪才是。”
飞天两个闻言连忙谦逊了几句,因笑问道:“既然姑娘出身不俗,家中又等着钱使,如今有个买卖,只消三日,可得几十两银子的浇手钱,不知姑娘心中是否有意?”那钏儿闻言秀眉微蹙道:“不是信不过姐姐们,只是我一个清白女儿,冒然外面陪酒接客,只怕有碍清誉……”那牡丹闻言爽朗一笑道:“哪个叫你外面陪酒接客了,是我们家一个小妹子成亲,想请姑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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