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神色一动,然而很快的,他就收起了目中的动摇之色,只安慰女儿:「为父会查清楚,你且回去。」
柴霜雪摇头:「不,女儿今天非见到余成不可,父王,庄伯伯,你们不让我见他,是不是他、他已经……」
说话间,她惊惶的倒退了一步,险些落入身后水池之中,庄华宏下意识的拉了她一把,不意的,那把才刚与他脖子别离的匕首,顷刻间卷土重来。
「庄伯伯,侄女求你。」柴霜雪挟着庄华宏,凄楚的望向韩王。
再度被挟持的人非常配合,张开嘴,摧枯拉朽的惨叫声跟着破喉而出:「父王啊……」
「闭嘴。」韩王当机立断,严厉的喝止了儿子,转而看向旁侧的平王,「柴兄,你这样一味阻拦,也不是办法。」
等了半晌,见对方一言不发,似是默认,韩王立时对妻子使了一个眼色。
身侧的韩王妃会意的收起了冷淡的神色,亲热的挽起少女,「他们男人既然没主意,婶婶今天就做一回主,这便带你过去。」
韩王妃行事素来谨慎,地牢里头虽说戒备森严,但那余成是柴霜雪的心上人,关在里头,这世侄女若是一时激动,闹出什么事来,可不全是她的责任?
思及此,她微笑的看向秦轩,「轩儿,这地牢阴森森的,吓人得很,我们两个妇道人家,恐怕应付不过来,你陪着婶婶同去吧!」
秦轩见韩王的目光正投向徐赜,自是明白这对夫妇的本意,是要徐赜这个侍卫长同去,以备不测,只是不好当着柴霜雪的面说出来。
「余成么?」秦轩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伸手拉了徐赜,疾走了几步,跟上了挽着柴霜雪姗姗而行的韩王妃。
庄府的地牢重重守卫,层层防护,防卫之严,几可与京城的天牢相媲美。
韩王妃领着三人,下了数百道曲折的台阶,到了地牢的最底层。
看这光景,此处关押的仿佛就是王府的重犯,只是这个重犯,却又似乎同世家千金的柴霜雪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
徐赜正自疑惑,不意的,那铁栏里头披头散发的犯人,却在此际,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靠在韩王妃身上的柴霜雪就摀住了嘴,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
只是她心底感受到的巨大震撼,却远没有看来镇定如常的徐赜来得强烈。
眼前之人虽然骨瘦如柴,血污满面,挺直了脊背坐起来之时,却依旧能看出昔日英挺夺人的风采。
徐赜呆呆的望着前方熟悉的面孔,猝不及防之下,一声「大哥」,险险的就要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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