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被那姓庄的混蛋下了药,意乱情迷时,徐赜忍耐着不碰他的那份珍惜?
为了徐赜知道误伤了他时,不闪不躲,坦坦荡荡让他一鞭子打回来的那份磊落?
还是因为即使拿着烙铁要恐吓他,徐赜都会先用自己的手掌试试温度的谨慎?
或者单纯的,仅仅因为上次放开他时的那一句:秦轩,我喜欢你,不是骗你的……
他们认识的时日这样的短,彼此之间发生的交集,却令人意外的多。
多得让人心烦意乱之余,平白无故的,就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我怎么会知道是为了什么!」秦轩烦躁的将换下来的紫衫团成一团,丢到廊下的花丛中,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
也许晚风太过轻柔,这不耐烦的声音听来竟有些闷闷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全然没有了昔日那般张狂的气焰。
徐赜身形极快,就在秦轩和庄华宏说话的当口,他在屋顶回廊间几个纵跃,便已到了王府地牢的入口处。
正待出手撂倒外头的守卫,落地之际,却与一道娇怯婀娜的身影撞了正着。
那清丽的少女紧拽着湖蓝色的襦裙,怀中揣着从韩王那里盗来的令牌,警惕的与他对视着,似乎并没有开口呼叫刺客的意思。
徐赜见她手持匕首,神色慌乱,一撞之下,怀中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令牌的一角,瞬间就猜到了这位平王千金三更半夜出现在此的原因。
「柴小姐,」犹豫片刻,他伸手摘下了脸上的蒙面汗巾,「你我来意相同,若是一同入内,比之小姐孤身一人,或者更能解除狱卒心头的疑虑。」
少女迟疑的打量着他,过了一会儿,仿佛在他的言谈举止之中,依稀看出了一些未婚夫的影子,嫣然一笑道:「你是余成哥的什么人?」
徐赜日前从秦轩处听说了大哥和她订婚之事,下意识的就将这位千金小姐当作了嫂子看待,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在下和他一母同胞。」
「好,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好选择相信你。」柴霜雪郑重的点了点头,「你跟我来。」
借着韩王的令牌,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地牢的最深处。
柴霜雪刚要对典狱长提起释放徐晟之事,那头的阶梯之上,却响起了一连串重物落地的声响。
典狱长在这座地牢做了多年的看守,自是经验丰富,一听声音,就判定了此时此际,定是有人意图劫狱。
「徐侍卫长,」他正想询问徐赜一身的夜行衣,是否与劫狱之人有所关联,冷不防的,颈侧却中了一记手刃,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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