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秦轩的哑穴,不禁心下一惊。
衙役一拥而上,抓了人就要下手,秦轩想要再度开口,却听到徐赜温和的底声道:「若你真这般恨我,大可继续的往上追加,我自奉陪到底。」
秦轩一呆之后,忽然明白了过来,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徐赜自小修习硬功,先前被关在韩王府的地牢之时,行刑的狱卒几乎连铁杖都奈何他不得,更别提这寻常的普通鞭子。
世间能伤到徐赜的,大约也只有他从不离身的惊雷鞭了。
想起了这点后,秦轩下意识的摸了摸这娘亲留给他的遗物,这一摸才发现不对,系在腰间的惊雷鞭不知何时,竟已不知去向。
再看那刑部衙役握在手中的长鞭,黑色的鞭身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银光,真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这惊雷鞭,定然是方才那群衙役抓住他时,顺手牵羊的从他身上取走的。
身为监刑者,墨寒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徐赜的身上,直到给黑着脸的秦轩揪住了官袍,他才略微惊讶的回过神来,「秦公子尚有何事?」
秦轩愤怒之余,却也觉得不可思议,「你居然行窃?」
「此举乃是出于徐大人自己的意思。」墨尚书不负责任的撇得干干净净,「下官只是按律行事。」
徐赜自己的意思?
初识的场景忽然走马灯似的,一幕幕的在心中闪过。
——姓徐的笨蛋,你以为故技重施的挨几下鞭子,就能这般敷衍了事的让我回心转意原谅你,你也把我秦轩忒小瞧了一点。
紫衣人若无其事的向着前方的刑台上走了几步,「停了这鞭刑吧……」
「你不用白费心机了。」这拒绝的下半句话尚未出口,随着惊雷鞭的落下,从徐赜背上飞溅而出的向珠却已落了他的身上。
星星点点的血珠飞坠在明丽的紫衣上,宛如红梅初绽,艳丽得怵目惊心。
秦轩楞楞的站着不动,围在周围的衙役们在墨寒不动声色的示意下,也没有将他拉开的意思。
「这不过是一场戏。」他心中非常的清楚,这是徐赜和墨寒早就串通好了的布局,简陋得轻易就能识破。
看墨寒的神情便知,他们也不怕他识破。
可恨的是,他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依旧没有办法从这出戏里,这个局中,毫不留恋的抽身而去。
「凭什么我就该这样的让你敷衍?」秦轩不甘心的看着这一切,真想掉头就走,却偏偏脚底像是生了根一般,一步也挪动不了。
「并非敷衍你。」墨尚书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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