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就挂了吧!
但那到底是惊雷鞭,又挨了三百多下,万一真的挂了怎么办?
明知道这是绝无可能之事,可这讨厌的念头一出现,居然就这样盘亘在了心头,在没有办法挥去。
秦轩心烦意乱的打开了屋门,正想着在雪中好好的冷静一下,早起的仆役们却在听到了敲门声后打开了府邸的大门。
府外,柴霜雪一身的素白,正让人扶着从漆成全黑的马车上慢慢的下来。
她怀中的儿子同样的身着孝服,母子俩冰冷冷的视线穿过他,径自的回去了自己的居所,一句话都未曾多说。
「这、这是……」见那赶马的徐府家丁亦是披麻带孝,连同在府外的禁军都是一身丧服,个个神色肃穆,秦轩的声音忍不住发起抖来,「这是怎么回事?」
「今朝是朝廷下令祭奠北境之乱中犠牲将士的日子,徐大人在北境数年,立有大功……」
负责监视府邸的禁军话尚未说完,秦轩忽然不顾一切的奔了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样混乱的局势,那场几乎将整个北境都卷进去的叛乱,都没有让徐赜丧命。
不过是区区几下鞭子,怎么可能就这样出事?
此时早已入冬,大雪飞扬,眼前白茫茫一片,寒意彻骨,秦轩从温暖的室内出来,仅穿着单薄的外衫,跌跌撞撞的在雪中奔跑着。
「我不相信,姓徐的会为了这样可笑的理由丧命?」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努力的在滑倒后爬起来,拚命的跑着。
吏部尚书府并不遥远,然而这样全力的奔跑,却仿佛花尽了秦轩一生所有的时间。
尚书府外挂着两盏惨白的灯笼,往来的宾客素衣皀服,络绎不绝的穿过大堂,走入其中向主人致祭。
成片惨淡的黑白中,那袭紫衣格外的突兀而显眼,然而一身雪水的人对此却仿佛一无所觉,只是茫然的注视着灵堂,里头的两个老人正在向来人一一答礼。
那应该,就是徐赜的父母了吧!
可是徐赜,徐赜你现在又在何处?
一股寒意慢慢的在心间泛滥开来,冰冷得仿佛连融化的雪水都黯然失色。
到处都没有徐赜的身影,他到底在哪里?
秦轩在漫天的大雪中,不住的发着抖,两行清泪缓缓的在苍白的脸颊上流了下来,「真的,是我害死了他。」
他懊悔得无以复加,一伸手,就抽出了身旁禁军佩着的长剑。
身后,却响起了急促而惶急的步声,男人温暖的身体从背后紧紧拥住了他,「别做傻事。」
温和而熟悉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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