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目色微有揶揄,但看了季默声也是兴致勃勃,于是不好做声,只朝了午烨点点头,“我去去就回,不用跟了,你留在这里……也好给他一个帮衬。”他话里大起玩笑之意,偏巧这会儿该听到的人正与季默声杀得难解难分,竟半点不回嘴,叫钟磬寒结结实实占了回便宜。
午烨敛眉,顺从的回了声“是。”便又专心盯着盯在了棋盘上。
钟磬寒摇了摇头,转身随着来报的管家走了出来。
“来了多久了?”他微眯起了眼睛,看不出表情的问道。
管家拱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小的已经支开了看门的家丁,请他从偏门去了书房,没有惊动任何人。”
“嗯,很好。”钟磬寒赞许的点了点头,只是眸色中的思虑更深了分,“他是一个人来的么?”钟磬寒有些不放心地追问。
“是。”管家如是答。
“没你事了,下去吧。”
管家急步退开,只捡了书房的唯一通道处站着,榆树的树荫遮蔽他大半个身形,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
钟磬寒终于冷下了脸色,一个人轩然朗步推开了书房的门。
月色在二更时分微露着清辉,洒向大地一片银质的静谧,偶尔彩云轻飘,遮住半角在地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书房里点了灯,自白天见了客之后,钟磬寒便一直呆在那里,管家守在门外,无人打搅。开着窗子凝神望着月色,青色的衣裳愈显朦胧。
书房下正对着一片荷花池,盛夏已过,荷花池里只剩一片枯黑焦黄,夜风来袭,晃动得空池发出一阵呜咽,搜刮了残余的清香,残败不堪之意大起,钟磬寒皱了皱眉,忽又眼中一动,转过身,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对着灯下正坐在藤纹木椅上的人说道:“七少可是第二次突临寒舍了。”
那人不以为意,缓缓端起书桌上的茶杯,意态闲散的吹了吹杯中的热气,“呵,谁知不是想念策少府里的‘雪顶峰’了呢?从纵泫山庄出去的‘雪顶峰’,江湖上可是轻易求不得啊。”说完,享受的抿了一口,面具后的眉眼半阖,就连眉梢的跳动都沾染着灯光越越的暖意。
钟磬寒回首,前倾两步,关上了窗,眸中有说不出的深邃,“以‘七少’的地位,区区‘雪顶峰’又如何放在七少眼里?”
“那可未必,要说这‘雪顶峰’的采摘不仅极其讲究,单论这茶树的种植,在没有比你这纵泫山庄的凌云峰更好的了。要说起这山后藏起的景致,那可真真是传如仙境,羡煞旁人啦。”晃了晃茶杯,袅袅的香气升腾而起,颔首轻嗅,雁栖脸上一阵迷醉,仿佛那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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