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长莺飞二月天,月心水榭后就在这时荡来一叶扁舟,天水碧的色泽仿若枝头绽放最早的苏醒,碧衣女子玩味的踢着初春的湖水,转头,本是调皮的一笑被陌生的到访惊扰,钟磬寒站定,微风朗日中,眼中有薄薄的温暖。身后小舟上的倾斜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有种一抬眼的遇见,瞬间即永远。
只是那一眼,失落了一个人的芳心,却要用另一个人的心来奠基,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对冉儿早已不是初时的情怀。
原来,失落只是一瞬间的凝神,之后,便是深渊,再来,就是万劫不复。
佛言: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我的错误不过是一回首间的砰然心动。
从赛北回来,我又毅然远游学艺。依然是合家欢送,娘的眼里含了不舍,爹始终是一幅淡淡的样子,而冉儿,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目光,已不能再为第二个人停留。
前路容不得恍惚,心动了,人怎会无动于衷,多年修炼的章法,我不能眼睁睁看它抵消在世间诸般痛苦中,万劫不复。
如果当时知道,转身才是情根深种,我的逃避,不会那么仓促。
数年的腥风血雨,和日日枕戈为卧。我终于是继爹之后的武林盟主,在这个至高的地位上,我和钟磬寒有了不分伯仲的资格。我不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策公子身后,我也可以代表这个钟家,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可是我似乎忘了,时光是多么可怕的冰山,再炽热的火焰,隔在那头的人,总是望不穿的。
我回府,正是冉儿闹着不肯嫁人的时候,父亲为此大发雷霆,钟家两代盟主,显赫自然威耀八方,没得钟家的女儿正当十七芳华竟然固守闺阁,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可她就是没有出嫁的意思。娘连夜叫了我回来,可是,我又有什么样的办法去解决这些,道德,伦理,感情,纠缠在一起让我神思摇曳,无法自拔。我真的羡慕起那个人,冷淡自矜,却又不在乎一切,有足够的资本去骄傲,却不在乎世俗的赋予,活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自由,甚至拥有着我想要却一辈子都不能开口去求的东西。
还是不免要去充当说客,本就是存了十足的心思自来自去,真当跨进房门听到冉儿冷淡而客气的话,心,还是冷不防戳出了一个窟窿,那是曾经以为缝补了的地方,如今,在风口上呼呼作响。
她说:“哥,没用的,我这辈子,只认他了。”不容拒绝,无从动摇的口气。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哪怕,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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