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做吗?」
汤子欣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缓声回应:「嗯,经过你爷爷的事情,我觉得有些事情……其实比死还可怕。」
徐晋阳又提醒她:「一旦那样做了──你……」
他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汤子欣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嗯,没关係。反正我……本来就有罪。那样的罪,我不想让许哥哥或店长去承担。」
「好,那我,跟你一起。」
他的应允,让汤子欣猛然坐挺,两人四目相接,「你……认真?」
徐晋阳笑了笑,将她垂下的长发勾到耳后,「我说了,这世界上我活着的原因就是爷爷奶奶跟你,现在爷爷奶奶都走了,我只剩你了。」
只要不丢下他,做什么都行。
汤子欣咬了咬唇,低骂一声:「笨蛋。」
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对方堵上,再也说不出那些呛辣的字眼了。
***
在徐爷爷头七出殯那天,徐晋阳还是有和汤子欣一起去送行,但是他们离得很远,远得几乎不会让人发现他们来过。
见着队伍出发,徐晋阳这才走到那棵榕树下,然后朝着车队离去的方向双膝跪下,深深一磕。
私下徐晋东跟他说,徐樊智打算把老家给卖了,这里,以后再也不是他的家了。
回头又望了一眼,风正好缓缓吹抚而过,带走了他对这个地方最后的留恋,然后果断离开。
在毕业典礼前夕一周,汤子欣和徐晋阳回到学校上课。经过这次长期缺席,两人在班上的存在感更加低下。就算有人想靠近关心,也是有所迟疑。
汤子欣本来就兇狠,但徐晋阳也不一样了。以往他只是面色淡然,班上事务还是会愿意参与。如今他不论对谁的态度都是一贯冷漠,冷漠到让人觉得像在贴一块冰砖,那张俊秀脸孔唯一有温度的时候──就是在和汤子欣对上视线的时候。
这状况比之前更加明显,简直太邪门了!
大家私下议论纷纷,却是不敢多说、多问。
班导虽然为了徐晋阳请长假的事情跟徐樊智夫妻通过电话,知道了他们家里有丧事的消息,不过当听见徐樊智说再也不用特意管教徐晋阳的话时,也是傻了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问题家庭,才会让父母对一个孩子几近放弃?
班导有心想管,她找来了徐晋阳,却接收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内心也是火了。
算了,再撑一年,人就毕业了,别多管间事──她这一个念头,殊不知让她教学生涯中出现一个永远难以抹灭的懊悔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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