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俌没听清楚,指了指茶杯道:“贺喜之酒啊。”
见他重申是谢恩之酒,徐俌疑惑道:“老夫与你哪里来的恩?”
徐秀拱手笑道:“公爷对下官,有天大的恩情呐。”
魏国公上下打量他,道:“我倒要听听这是个什么样的恩情,从哪里来的。”
徐秀站起身来道:“公爷容禀。”
“讲。”
徐秀眼珠子微微一转,道:“公爷是累世勋贵,那成国公是南京守备,两位国公打官司要下官来断,说心里话,这事如果处理的不周到,下官不掉脑袋都是幸运之极了。”
徐鹏举插话道:“到是有自知之明。”
徐俌挥手示意徐秀继续讲下去,徐秀笑道:“少将军成婚拜堂,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我这边头一谢,谢公爷替下官在成国公面前免去了责难。”
徐俌一拍桌子道:“继续。”
徐秀再次作揖道:“这二谢公爷,替下官在上风那里交了差。”
徐俌怒气越来越胜道:“讲!”
徐秀轻喝了一下,用力的道:“三谢公爷,这祸事将由您一个人来承担。”
“这恩情二字,就是从这里来!”
“啊!”徐俌一把推开面前的茶案。
这事儿一点都不难理解,既然两家国公先前没有什么其他的举措,并且想要告官解决,自然是为了不至于真正的撕破脸皮。
让那些文官来判,不管怎么判决,两家都将有了一个台阶,后续怎么操作就不管别人的事儿。
可以预见的,做判决的那一个人,必然将受到另一方的“照顾”,那些文官个个都是老滑头,自然知道两家国公打的是什么主意,肯定不会接了这么一个状纸,也只有徐秀糊里糊涂的接过。
然徐秀这三谢恩情,以魏国公的阅历,细品之下,这弦外之音无外乎是,你在本官我未断案之前先成婚,将要授人以柄,本官也就可以把责任摘得干干净净。
或许以魏国公之尊位没什么好害怕,但是,大明勋贵自土木堡之后地位每况愈下,都活的较为谨慎,由不得魏国公不思量。
徐俌思考良久才苦笑道:“若真这么成婚,我们有理人,反而成了无理之人。”
徐秀也不去管他自认有理的说法,以他目前了解的情况,成国公家有婚书为证,自然更有理,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伏娘这个还未熟的生米从魏国公府带出去。
躬身道:“下官还等着喝少将军的喜酒呢。”
徐俌清了清嗓子道:“徐大人。”
“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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