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徐秀也不言语,就这么看着他走出去。
如果换做平时,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情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顺水推舟,也危害不到他自身,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每一粒多余支出的粮食,都可能最终演变为他无法控制的事情。
张璁道:“这下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得罪的人还少了吗?”
“就怕这些人捣乱啊。”
徐秀正色道:“捣乱的,就别怪本县不留情面。到时候闹起来,我也不怕没说法。”
徐扬进来道:“老爷,朝廷有说法了。”
拿起最新的文书,徐秀看了皱眉道:“不容乐观啊。”
张璁瞥了一眼道:“看来朝廷没当成会儿事。”
文书的内容很明确,减税是可以的,但还得继续征,漕运得保住,军用不足,也要想办法补足。
徐秀找来梁行道:“统计一下,本县需要交多少田赋?”
见他领命前去,徐秀继续同张璁道:“眼下别无他法了,只好开仓,每户一天最多只能领五合,能熬多久熬多久吧。”
张璁道:“如果来年春耕前能够结束旱情,那一切都还好说。”
……
九月,秋收刚刚落下帷幕,江宁县开始了接济百姓的行为,每个村门前,都有德高望重的里正主持取粮,有他作保才可以。
有这些拿道手里的粮食,心头的恐慌也就慢慢的消散。可也有不长心的浑人敢乱搞贪污,被徐秀放出去监督的人抓了一个现行,当机立断的投入了大牢,非常时期,任何有可能扰乱秩序的行为都将是徐秀的敌人,对待敌人,他可不想心慈手软。
徐秀闷气的坐在大堂上,他这几天跑了数次南京城,要求南京常平仓支援粮食,可都被打发了回来,说什么南京自身也难以为继,更别说支援了。
这些话肯定是搪塞,可他毫无办法。
十月,天气慢慢转凉,可晌午的太阳依旧毒辣,烤的大地进一步的开裂。
流民终于出现了,来自于应天府周边好多县城的老百姓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时候,树皮,草根。
徐秀听说那边一把草,已经卖到了七个铜钱。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江宁县有粮食吃,有免费的热粥喝,一窝蜂的拥进了江宁县。
徐秀无奈在西门外开设粥棚,行接济之事,可终归力有不逮。
江宁县的老百姓,也与他人发生了矛盾,本身我们自己就不太够吃,眼下又多了上万人抢粮食吃。
各种矛盾突发,逼得徐秀脚不沾地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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