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正德皇帝的处境很微妙,却也没想到这么危险,这一局全赖皇帝,若皇帝这张牌不好用了,岂不是满盘皆输。
钱宁耳语一番,徐秀的眼睛越来越冷。
闭着眼睛道:“你们真的这么想的?”
“就是这般。”
脑经转动不过片刻,徐秀道:“如此,大人们怎么安排,徐秀就怎么做就是了。”
“识时务为俊杰。满门无伤,这是宁对你的承诺。”
“有劳大人。”
“给峻嶒先生换间干净的班房。”
……
班房干净,照理安心修养身体,培养一下浩然正气才是正道,可一心的焦躁火焰,烧的人十分烦闷。
透过一丝气窗,已经是月上三竿,谯楼也打了三更。
翻来覆去,只能是睡不安。
堂堂天子,却被人玩弄于鼓掌。
徐秀对那位不曾见过几次的正德皇帝充满了同情,然而这一切都是自己所引发的,也就不怪被他人利用。
说一句这么做其实是为你好?谁又能够相信。
放出去的话更像是垂死挣扎的哀嚎,什么实为有君,没有人当真。
一步步的思考,每一次都算进了死胡同,自己造的局面,却陡然起了变数,既得利益团体不满足头上还有一个人压着,他们要挣脱束缚。
这么下去,恐怕就算还是那位嘉靖皇帝上台,也难以斗争的过他们,海商的贸易十分巨大,自己十多年的安排也不过是掌控了十分之五六,而陆上的世界,却又难以控制,算来算去,都难以做活。
早知道钱宁江斌不对劲,正德皇帝死的蹊跷,却没考虑到他们是否也是棋子。
“所以,你想怎么办。”
听得熟悉的声音,徐秀有点不可置信,小声的确定道:“是你吗?”
“是我。”
“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气窗的外面,我进不来。”
他的声音很低落,徐秀手指伸出去,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会陪伴我的。”
一枝梅道:“可惜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
手指交缠,胜过无数的甜言蜜语。
徐秀道:“我与世隔绝,什么消息都得不到,现在外面如何?”
一枝梅慢慢道来,随着晋商盐商发力,九边不稳,流民激增,匪寇多起,而世道艰难,自然流言不绝于耳,而徐秀的学说本质上就是一个屠龙术的东西,细心的野心家总是有的,择出几个理论,喊上几句口号,失去了土地的流民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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