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人群中的魏宝珊心知不好,膝行而出,额头贴着地面道:“都怪妾无礼,冲撞了靖王妃,请靖王殿下恕罪。”她万万没料到,只是轻轻地一撞,那魏箩竟那般娇气,生生地晕倒了。若是知道会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她当时定会忍着一口气,不跟魏箩正面冲突的。想起赵玠平素的名声,她忐忑地解释:“妾不久前诊断出怀了身孕,时常会头晕目眩,方才路过王妃身边时突然晕了一下,未料会冲撞了王妃,求王爷王妃见谅。”
“是么。”赵玠面不改色地掀了掀唇,吐出残忍的话语,“本王的王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肚里的孩子也不用留了。既然让你常常昏厥,不如就此拿掉罢。”
魏宝珊脸色煞白,既惊恐又错愕地看向赵玠。
偏赵玠仿佛不觉得自己的话多么残忍,更不像是开玩笑。他淡淡地收回目光,将魏箩的手拢在手心,一副珍而重之的模样,与方才的冷厉全然不同。
一柱香后,大夫终于来了。屋里所有人都悄悄捏了一把汗,只求王妃没事才好,否则他们阖府上下百口人命都保不住了。
大夫一见屋里跪了许多人,便知床上的是位贵人,不敢马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为魏箩把脉。过了一会,大夫眉心微蹙,旋即又松开,换了右手再次把脉,生怕是自己诊错了。
赵玠皱着眉头问道:“诊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