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死,我不要你走!”
原本他站都站不住,此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猛地挣坐起来,手臂发了死力搂住景洵的腰,翻身将他拖入床里。这梦真实异常,身下人的脊背撞在床板上,岩铮竟还听到一声闷响。
景洵似乎吓了一跳,张了嘴想说什么,可岩铮哪肯给他这个机会。他不管不顾地堵住景洵的嘴,饿虎扑食一般,用几乎令人发痛的力道吻着他,同时身子像扭股糖似的挤到他两腿之间,缠了个密不透风。
岩铮恍恍惚惚地想,既然是梦,那就什么顾忌也没有了,自己既是着了景洵的魔,干脆便任着性子疯一回吧。
……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意识已然碎成无数片,直知道顺从最原始的渴求,不住地侵犯着身下之人的身体。渐渐的,空气中似是有血腥味蔓延,他也无暇顾及,只隐约记得自己一直在说着什么,说了好多好多。
他一会儿叫着景洵,一会儿叫着言一,有时斥责地怒吼,有时则苦涩地哀求。他时而叫对方滚开,不要再纠缠自己,时而却又大叫着不许他走,要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恨意涌上来时,他啃咬着对方的颈项肩头,印下血红的印子,还拿手扳着他的肩膀,强迫他迎合,指尖都恨不得抠进他的皮肉里;可不多时,困顿与迷茫又包围了他,他委屈难过至极,便将额头抵在对方的肩上,轻柔地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意乱情迷,语无伦次。
岩铮在最后一遍遍地问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而身下的人,除了极力压抑的痛苦呻吟,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只是拿一双红肿的眼睛,绝望,祈求又怜悯地望着他。
第十一章
傍晚,阿武端了晚饭进来,岩铮才被吵醒。
慢慢从床上坐起,他竟有几分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衾被滑落,但见自己衣衫齐整,再看床畔,也是空荡荡的,绝无第二个人的痕迹。
当真是春梦了无痕。
岩铮揉了揉额角,定了定神,这才翻身下了床。恹恹地行至桌边,扫了眼饭菜,却丝毫提不起胃口。阿武被冻得脸蛋通红,一见他便堆起了笑,活像个熟苹果。岩铮也不理会,拿水湃了湃脸,又开了窗子看起雪来。
不多时,阿武第二次端了饭菜进来,撂下盘子便上前掩上了窗扇,把郎中的嘱咐翻来覆去地说。
岩铮待要回嘴,皱了皱鼻子,却道:“随便吃些便罢了,好好的,炖这鸡汤做什么?”
阿武嘿嘿直乐:“今儿这日子,把世上所有的好酒好菜拿来都嫌不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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