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唯有他,虽名义上无甚实权,却仗着皇上宠信,大富大贵起来,坐稳了王爷这把交椅。当年四皇子夺帝位时,皇甫岚是出了死力的,也亏得他押对了宝,才赚得今日的气运,这么多年过去,还一直甚得皇上青眼。
而那昭正公主,正是他同父同母的幼妹,唯一的至亲之人。这和亲既是岩铮最先提出的,那皇甫岚难免心生怨恨,在官场上动些手脚。
老爷和夫人是为什么含恨辞世的?正是这“门楣”二字啊……难怪岩铮恨,恨不能青云直上,平天下,清君侧。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扬名立万。日日夜夜,这股子迫切似山一般压在他肩上,几要压折他的脊梁。
而他景洵呢?竟永远是个拖累!当初忍辱偷生地窃了军情逃回来,性命早被抛到脑后,脸面名节更是干脆不要了,图的不就是助岩铮一臂之力吗?如今看来,竟又是一场空了。
叹求不得,放不下!
可惜。景洵至今才意识到,殷无迹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他当真百无一用。他冷眼瞧着自己,如今唯一的用处,竟只是为岩铮暖床而已。
* * *
天气回暖,院子里的芍药陆续开了,映衬着萋萋芳草,格外缤纷美艳。闲下来的时候,景洵便在这园子里静坐一会,有时莟玉、茗玉那些个丫头也会在这玩乐,折了凤仙花来染指甲。
她们几个都不过约二八年纪,最小的芮玉才十四岁,尽是童心未泯,在那花丛里闹腾起来,让景洵既为那花草担惊受怕,又禁不住觉得好笑,那些个烦心事也就暂且搁在一边了。
那日莟玉被芮玉追着闹了好一阵子,出了一身薄汗,便摇了团扇坐在景洵身边歇息,待芮玉再来招她时,便拿景洵当挡箭牌,只道“你再这么胡闹,景大哥也该烦了!”,芮玉也不理会,反倒摆起鬼脸来。景洵和莟玉笑得前仰后合,拿她没办法。后来她见莟玉真是倦了,才反身去找茗玉。
景洵与莟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忽的,莟玉舒了口气,道:“过一阵子,可就再也不得闲了……”眉眼盈盈,却全是笑意。
景洵不明就里,追问了一句,莟玉便拿眼觑着他,假意嗔道:“这不明摆着吗?哪家成亲时不忙得人仰马翻的?”
景洵道:“谁家要成亲了?”
莟玉一怔,随即又笑出来,“景大哥,你别唬我!这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你天天跟在主子身边,怎么却不知道?”
景洵被她说得一头雾水,确是一点头绪也无。莟玉渐渐觉出他不是在玩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还能是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