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孩子他爹不疼他,我这个当娘的也没脸做人了,倒不如跟他去了,在地底下也好有个照应!我那短命的孩子……”
“住口!”
这一声呵斥,音量虽不大,却是结了霜一般阴冷。
顾盼盼平日只听得轻声细语,哪见过这场面?一时间愣在当场,连哭也忘了,直到岩铮离开了好久,才觉出委屈,哇的一声哭得连气也要断了。
从那日起,岩铮待她,便生出一分冷淡。
她从嫁到尉迟家来,哪受过这种脸色?忿然之余,却也有几分后悔。
初得知她有孕的时候,岩铮便高兴得什么似的,平日难得一见的笑容,竟是天天挂在脸上,对她更是好得没话说,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之后她常觉得身子不适,中秋那日便突然小产了。岩铮虽强压着悲痛,没说什么,可她看得出来,他心里的苦,竟是比她还更甚几分。她发脾气说什么气话都好,偏不该拿孩子的事刺激岩铮……
听说那景洵是从小伴着岩铮一齐长大的,岩铮既认定这事有蹊跷,想必也有他的道理吧?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怎好太过逞能,将夫君逼到那份上?
顾盼盼如此一想,心气便平和了些,只盘算着逮着机会,向岩铮服个软,让他别再生自己的气了。
可谁成想,这世事,偏逆着人的意思来。
那日岩铮离了府,去上早朝,她身子仍是坠坠的,提不起劲儿来,却还是取出针线来,倚在榻上为岩铮做鞋袜。
未出阁的时候,家里只把她当个玉娃娃般宠着,拿个针刺个绣都怕她累着,所以时至今日,她对女红也不大擅长。可她就是想偷偷地为岩铮做点什么,虽说到时候穿不穿得出去都不一定,但好歹也能让岩铮觉出她的一片心意。
她已数日窝在房里不出门,正巧线不够了,茉莉又不在近前,便想着去找个丫鬟讨些丝线。出了门没走几步,在一处拐角处,便隐隐听到两个人在嚼舌头。
“……这参汤,又是给那景哥儿送去的吧?”
“可不!我看,这样下去,主子的俸禄都不够糟践的!”
“那……那人真活啦?”
“何止是活了,活得好着呢!当初给送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早断了气了,之后过了一夜也不知怎地缓了过来,如今能吃能喝,只是看着有些木,不会说话。”
“诶,怪了,听说他不是给主子、夫人下了毒,畏罪潜逃了吗,主子怎么竟不恨他,反倒对他这么上心,还三天两头往他房里跑?”
“个中缘故,早已人尽皆知了,你刚来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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