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呜隆隆地围上去,那场面更是热闹非凡。劝这个,拉那个,连推带搡,连踢带踹。顾盼盼口中不住声地骂,可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再怎么气也骂不出什么花样来,但一来二去,今日这一出的前因后果,便让所有人都明白了。
顾盼盼恨到这份儿上,哪还顾得上体面,直似被拔了毛的老虎,不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便绝不罢休。她原本身子不好,没甚力气,剪子又被莟玉夺了,只好拿指甲掐景洵的胳膊,拿牙齿咬他的手腕,生拉硬拽将他从屋子里拽出来,死活要把他赶出门去。
原来景洵缓了这么些日子,虽已能慢慢走动了,神智却还没全清醒过来,此时受了些惊吓,大睁着眼睛,讷讷的,却一个字也不说,更不知躲闪,只由着顾盼盼折腾。一时间,那手臂上鲜血淋漓,透了衣裳,顺着指尖望下淌。
莟玉滚在地上,依旧抱着顾盼盼的腿,眼看着那血便蹭到了自个儿脸上,更是哭得嗓子都哑了。
顾盼盼仍扯着嗓子嚷:“陪男人睡,你还算个男人吗你?只恨我没早嗅出你这一身狐臊味,好早早地打发你出去!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当岩铮也肯稀罕?我呸!”又轮圆了胳膊去扇景洵耳光,“姓景的,你睁开眼瞧仔细了,我顾盼盼才是那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勾引岩铮,你也配!”
谁都不敢硬拦,更何况拦也拦不住,尉迟夫人就这么一路把景洵赶出了大门。
那边厢早有人出去给岩铮送信了,可一时半刻确也回不来。顾盼盼撒了这会子气,也是累坏了,拄着腰在门边立着,披头散发,手上嘴边都是血,双眼又给怒火燃得炙红,整个人恍如罗刹夜叉一般,毫不在乎外边儿有多少人指指点点。
她虽恨不得将景洵千刀万剐了,可毕竟身为一介妇人,街边杀个牲口都不敢细看的,此时又稍稍冷静了些,虽不肯承认,但隐隐的也担心岩铮是真把这人当回事,便失了手刃仇人的念想,只一迭声儿地赶景洵走。
里面的人若有想出来接济景洵一下的,她是绝对的不依,只门神一般杵在那里,唬得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莟玉只劝了一句,她却有十句回过来:“有人看怎么着?丢人的可不是我!我今儿就是要人看清楚,这当男宠的是什么下场!”又对景洵道,“滚吧!给我滚得远远的!岩铮虽不稀罕你了,你另择了人家去傍着不也一样?”恶口凉舌,几难入耳。
景洵虽说脑子里灌了浆糊似的,颇有几分木讷,但此时呆站在门外,望着台阶上那一张张居高临下的面孔,身上又疼得厉害,低了头,脚边一溜血迹,再环视四周,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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