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停下!”景洵急得心口都要烧起来,无奈莟玉紧紧拽着他的衣袖,让他脱不开身,“我要见岩铮,现在就要见到他!”
马车依旧一路飞驰,生了翅膀一般,每行一寸景洵便焦急一分。
莟玉道:“找主子做什么?现在……现在可上哪找他去?”
景洵道:“我,我只见他一面,同他说句话,费不了多少工夫,快叫车停下!”
莟玉蹙眉:“我们先到了那落脚的宅子,主子早晚会来探望景大哥的,有话到时再说不迟!”
两人正僵持不下,忽然马车渐行渐缓,最终竟当真停了下来。
趁着莟玉没回过神来,景洵推开她的手,掀开车帘扑了出去。
阴郁的夜色中,灯残人静,四周一片暗影幢幢,仓皇四顾间,依稀能辨出叠石成山,回廊纵横,全然一处陌生所在。
身后传来几声窸窣动静,是莟玉随着他步下车来。
“景大哥,看来我们已经到了。随我来吧。”
她皎白的面容恍若一株盛开的山茶,笑意隐退,仅余景洵从未见过的清冷。
现在,一切都迟了。
景洵攥紧了拳头,直恨不得自己是在梦里。
莟玉掌了灯,也不再多说什么,扭了身顾自往那亭台水榭深处走。他迟疑良久,终是在那灯火明灭到近乎消失前,举步追了上去。
第三十章
景洵当真是清醒过来了。
病时的记忆零散,他似是漏掉了许多事,可那些能在脑中留下的画面,却是分外清晰的。
当时眼看着那柄剪刀刺过来,莟玉迎上前去,腕子一转便将那剪刀夺了下来。旁人未必能看出什么端倪,可但凡习过武的,定能瞧出她行止之敏捷,手法之高明。虽说她旋即让剪刀脱了手,以作掩饰,可那一幕已然让景洵留了心。如今神智已恢复如常,这段片刻间的情景竟率先浮出水面,跃然眼前。
他不是没想过莟玉或许是岩铮的人,只是得了命令,不得不将身手掩藏起来。回京之后认识的这么些人里,莟玉算是同他最好的了。同是无亲无故的人,彼此间便生出几分兄妹之情,况且莟玉待他的好,他又不是看不出来。可……岩铮与顾盼盼中毒,他自己房中又搜出了寒露散,到底能有谁,来去自如到让人浑然未觉,又留不下丝毫马脚?甚至他还忆起,岩铮大婚前夜寒毒骤然加剧时,正是莟玉捧着那婚服进了岩铮的卧房。
这些丫头里面,莟玉聪敏温和,最得岩铮信任,甚至岩铮还手把手地教她识过字,念过书。万一,哪怕是万一,莟玉有了异心,那岩铮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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