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当初便能告诉我……”
“我向夫人发过誓,一出了宫门,便对此事绝口不提……如今终是背言了。可毕竟是她欺我在先。”景洵话音清淡,恍若呓语,“我一早料到你要误解,便问夫人如何是好。她对我道,你何须辩解,铮儿念着旧日情分,如何也不会赶你走。当时我便想,是啊,那可是岩铮啊,岩铮气一阵子便随它去了,又如何会赶我走呢?”
……
再一晃神,眼前又是十五岁那年的光景。
那个嶙峋少年,心神俱裂,遍体鳞伤,赤着沾满鲜血的双脚,自弥天沙海上蹒跚走来。
他孤注一掷,追寻了他那么久。
岩铮永远也无法想象当他说出“尉迟家再容不下你了,别再跟着”时,对方心底是何种感受。
一时间,他心底似是被豁开了一个淌血的口子,疼得直不起腰来,可他确乎知道彼时景洵的心,比他此时还要疼上百倍,千倍。
如今眼前的人,依旧双肩单薄,且习惯性地垂着头,眉心拧起,其中浓得化不开的,似是委屈,又似是怨怼,一时之间,竟与当年那个少年重叠起来。
岩铮尚未回过神,自己已然伸出手抚向他的鬓边了。
“别碰我!”景洵突然道,同时嫌恶地别开头去,“也不用你可怜。我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告诉你,这是我一生最不堪回首、最追悔莫及的事。从那时起,曾经的那个景洵便死了!”
“岩铮,你配不上我对你的好。”
“自那以后,我便告诉自己,再不要追在你身后,任你轻贱。我要让你正视我,同样尝到被心爱之人伤害的滋味。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为此,数年之前在延青城,我假作随意撞见了你,我为了你混入曷召军营,爬上殷无迹的床……呵,那些个花样,最初不正是你教予我的吗?……何止啊,我还为你窃取军机,为你割腕疗毒……我要加倍地对你好。”
“要打动你,当真比捂一块冰还难,眼见着刚刚似有成效,你却冷不防成了亲。我恨极了,在你大婚前夜将寒露散下到你的茶里,再亲手替你解毒。不为别的,只为了让你忆起还有我景洵这个人。”
“你对顾盼盼……当真好得没话说。你可知道,我有多恨她?你的在意,我绸缪许久而不得,她却只作理所当然。”
“不过是些许毒药……她的孩子便没了;再几句话稍加撩拨,她便能将蠢事做尽,惹得你厌烦透顶!”
“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这毒是否是殷无迹给我的。”景洵一笑,“可惜,你又错了。我不过稍作手脚,你便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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