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马,才能买到几人?辅国大将军虽远在边塞,但若得知江山易主,必会挥兵东征,到那时,你便唯有死路一条了。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抢得到这皇位,又如何守得住它?曷召虎视眈眈数载,等的便是这一刻,到头来,你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
皇甫岚哈哈大笑:“我为何要怕辅国将军?我夺皇位,除了让我那皇兄痛不欲生外,本就是为了引他前来。只是看在云柔的份儿上,我才不得不让那殷无迹侥幸逍遥到现在……云柔单纯善良,与旁人全然不同,与这个肮脏的世界亦是格格不入,所以才如此薄命。她死了,我便要拿这天下为她陪葬,而且,还生怕配不上她呢!”又骂道,“你该死,你们全都该死!而且,没有死那么简单!我要让你们饱尝失去一切的痛苦,如此才算大快人心!”
岩铮惶然地望着他,手脚早已没了知觉:“疯了……你当真是疯了!”
皇甫岚笑得更为惬意,抚着指上的翡翠扳指,悠悠开口:“遍看这阎浮世间,谁不是悭吝执取,满心疯魔?你只说我,难道你自己就能出了世吗?”
那日临别,岩铮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往后,你要将景洵怎么样?”
皇甫岚头也懒得回:“这还用问?我已许给他富贵荣华,安逸一生。自然不可与你同日而语。”
岩铮听完这一句,垂下头,良久之后,嘴角终是浮起一抹略带慰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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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薰华被窃一案了结,皇上下了旨,却当真未将岩铮处死,而是念在尉迟世家以往的功劳苦劳上,只将其合家数十口黥了面,并处以流刑,一世为奴,终身不得返。
他出狱之时,皇甫岚也在。
一个枷锁缠身,囚衣褴褛,一个尊荣无匹,立马江山。
“你当真肯让我走?”
“那是自然。圣旨已下,抗旨便要诛连九族。”寒风里,皇甫岚呵气成霜,“本王说过,死算不了什么。与其置你于死地,倒不如让你一世痛苦,生不如死地活着。”
离京那日,地白风寒,坠雪如席。
衣衫单薄不耐严冬,足上铁锁沉重,几难成行。由一众狱卒押着,行至城门的时候,隔着密密雪帘,隐约得见一个小巧的身影在墙根里立着,笼着大红披风,在风中猎猎舞动恍若火焰一般。
尚未看清是谁,那身影便打着绊跑过来,撞进了他的怀里。
“岩铮,岩铮!是我,是盼儿来找你了!”女子哭得满脸通红,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初时的愕然过后,岩铮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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