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伸出手指轻擦了我的嘴唇,低眉看了看指间染上的一点胭脂,抬头问我,这是什么?
我心下一凉,知道季米醒了我拔腿便跑,顺路回房脱下了戏装。也许是跑得觥饭不及壶飧,没卸干净的脂粉落下了把柄。恋人同志不在身边就红杏出墙,可是该阉的忌讳。天可怜见,这二十余日我守身如玉,甚至完全没有对着街角旮旯里卖豆腐的寡妇想入非非——专业的说,那叫“意淫”,是一种万不得已下画饼充饥的行为。我正盘算要不要和他解释这是番茄酱,季米倒完全不在意地继续问了话,“我睡很久了吗?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眼下把身体养好方是正经,别的什么等你痊愈了再说。”
他伸出手拉了拉我的衣襟,“要听。”
“这话可长。”笑笑,将他昏迷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他。当然当吟那段儿我给掐了,怕他听了会亢奋过头,立马跳下床来和我搏命。我从小戴、柏远将军一直讲到了裤衩,对小戴我爱莫能助,对柏远将军我难辞其咎,对裤衩更是至今心有余悸。这些还都得感谢我的珂表哥一直对“辣手摧花”抱有一种“花开堪折直须折”的积极心态。最后我向他讲起了我的一个梦境。挺干净的一个梦被做得分外情''色。海边,没有穿着三点式肚兜的豆蔻少女,只有一片椰林。风吹过的时候,满树的叶都在爱抚下软绵绵地呻吟。椰子和下蛋似的往下掉,接着被起伏的浪带远。各种声音灌满耳膜,分不清是风在响、树在响还是椰子掉地的声响。听来这很像个可洗三温暖的海边浴场,实际上那种寥寥一人的孤独感难以言喻。它们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我却阻止不了。
季米听得蛮认真,蓝眸一眨不眨。末了,轻轻将我的头揽向他的肩膀,“很累,是吗?”
阿基米德坐在澡盆里没多久,便起腚在众人面前裸奔。他不是变态,而是开了悟。感受着季米的体温,我告诉他,现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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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王府的裤衩则是一尝夙愿,能为小王爷鞍前马后,叫他日日夜夜喜不自禁。打个比方,裤衩正是追香逐艳的蜂,只因倪珂在他眼中远胜仙葩——当然他也有可能是马蝇,反正这二者像到了不得——下面的话我不敢也不能说了。打从我们相识,裤衩从不否认他看上的是倪珂的倾国倾城。在俗,也在情在理。“我没看见你的美,我只看见一颗长大了的受精卵。”这固然是句不俗的情话,却未必会让听者高兴。
倪珂也不是没想过把他赶走,除了不肯以身色''诱,几乎软硬兼施,打算使其知难而退。可这小子癫得入了骨,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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