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眼秋水的俏丫头,别说我喜欢得紧,纵是你的王爷哥哥,也——”
“好好的一个女儿家,你去招她做甚么?”李夏还未答话,身后便传来个声音斥了我,“处处留情,害人不浅,还嫌不够么?!”
一见来人是倪珂,李夏拢了拢鬓角,面色绯红地站向了一边。
“这几日倒没见着汜哥儿。我听说朝廷下旨,封他为陇西郡守,至多三五日便要离京了。”
“二哥近些日子日日大醉,夜夜不归。他本就不是善饮的人。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他的身子受不住……”李夏与罗家兄弟素以兄妹相称,这一声“二哥”唤得发自内心,花容生愁。
“他在怨我。”倪珂倒笑了。
“万万没有,万万没有。二哥一向敬王爷为天神,王爷哪怕赐他一死,也决计不会推诿皱眉。他不敢怨王爷,也绝不会的。只不过……只不过他心里难过,他说……”李夏忙不迭地罢手辩解,面作为难之色地看了看我,吞吞吐吐地继续说了,“他说‘殿下如今回了来,王爷自然不再需要罗汜这等无用之人。’”
“还是在怨我。”眼底的笑意更深,也更朗了。好一场日照碧潭。
“你不去送他?”我问。
“不去了。执手泪眼的送别场面,我从来都是不喜的。”倪珂转过头去看李夏,“你去告诉罗汜,就说我答应他:待何时陇西闾阎相望、桑麻翳野,便准他回来。”
丫头闻此一言,又惊又喜,耽美倾向一览无遗地捂脸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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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入府这些日子,竟从不问我季米去了哪里。”
“王爷的事,一向是不许别人过问的。”我笑了笑,又低下头,不任目光离开棋盘。
“留得性命便有望相见,分开数日总好过天人永隔。”倪珂落下一子,道,“不过,我也只是暂时解了你身中之毒。若是未能找到那下毒之人,恐难根治。”
“历朝历代,从来都是东南富庶,西北苦寒。你若仅想让汜哥儿远离京畿是非,也不必调他去陇西。”
“他正是璞玉待琢的大好年纪,吃些苦、历练些时日未尝不好。”
“假使有朝一日陇西如你所说田屯万顷、民不拾遗,你真的让他回来?”见倪珂敛色垂目,不言而喻,我不免叹了口气,“你让他怀抱一腔期望空等数年,未免太过狠心。”
“人生漫漫诸多舛讹,有时怀中抱的便只是一杯救薪的水,也该知足于心了。”倪珂并不渴于求胜,每落一子似乎都在迫我入瓮,“小时候的事你记得多少?”
“我一直记得我在宫中度过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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