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生儿育女……不知痴盼过多少次,只消他好好看我一眼,我便立马将这心头方寸剖给他瞧瞧,问他我淳尔佳到底哪里配他不上。可惜……可惜他的眼里从未有我一锥之地……”
铜镜里梳妆得一丝不苟的汉饰美人,玉手执起红纸抿了抿唇,几滴清泪打落脸颊。
人间事事不堪凭,但除却无凭两字。
殊觉歉然。
淳尔佳最后对我说,“想季米自小随心所欲无拘无束,而今亦能事事以你所想为想,处处以你所欲为欲,简大哥心里系的眼里瞧的,不觉太多了些?”我回屋躺下,心头感慨万千:这凿培而遁的一路,作下的伤阴败骘之事早不可胜计。不遭雷公劈上一劈,只怕难销万古愁。忽闻门外有响动,抬眼望见季米进屋。冲他一笑。“有事?”
“送药。”空置两手的季米略一点头,径直走向我的床边,话亦不多。仿是日里french kiss的余热未散,将我按倒于榻上,俯下身就开始替我宽衣解带。轻咳几声,按住了他的手,示意虽然很想,但伤未痊愈,这等猛药吃之不消。
季米也不理我,依旧自顾自地手下动作,直至褪去亵衣,裸出我的上身。正当我琢磨着要否拼死一试河豚之时,倒见他埋下了头,细细地,轻轻地,啄上了我胸前的伤口。然后将手臂环于我的腰际,以冰凉的脸颊反复轻蹭我的胸口,猫儿一般。轻声说着,这样就好。
但凡几经风浪的爱情,不外乎两种结局:不以生死相许下锚,即以分道扬镳触礁。
幸好,你我之间,选择了前者。
搂他在怀便要睡去。
不时有人声盘桓门外,绕步数匝后又一鼓作气推门进来——原是十一王子哲巴亥。黝黑肤色一口白牙,边嘿嘿笑出梨涡边挠头皮说,那个……那个……我摸错了门。
朝一个劲冲衣不蔽体的我傻乐着的大高个指了指门口,笑曰,“不送。”可刚躺下不逾半盏茶的时间,便又来一人“走错门”,如此往复了三五回。不由苦笑着自我宽慰:幸而樊凉王只有十四个儿子,若再翻上一翻,这一宿怕是合不了眼。半宿聒噪终止于那个倒霉催的六王子——季米脸朝下埋于被衾,伸手摸至一只宝炬烛台,甩手掷于声音方向。
一声惨呼过后,一夜恬静无它。
第 48 章
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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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裴少颉也不知算不算“他乡遇故知”之喜。英姿飒飒的尚书郎并无乔装成樊人模样,竟敢一身汉装大摇大摆现于樊凉境内。足踏绣春墨皮靴,腰悬七窍玄铁剑,华带飞舞,昂冠熠彩。打头到脚,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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