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是一表出众人材。那娇滴滴、怯生生的洛池一见,竟无端端地醉了个面似桃夭。
“这是谁?如何生得这般英气?”瞧见罗汜右眼之下,一斑箭痕似有若无,李夏恰才笑了个仓卒,一层泪花已浮上了杏眸。兄妹相见,自免不了亲亲热热地执手叙话,一来二往地斗嘴绰趣。一时骨碌碌滚下泪珠儿,一时哎哟哟笑岔了气儿,但恨生不够嘴说不够话。“只消得了王爷吩咐,二哥便是这般奋勇当前,恨不能生出翅膀飞回京来。”
一听此言,方作大醒之色,“珂儿……王爷近来身子可好?”李夏按不住笑,眨眼相看道,“二哥如今作了官,如何连对王爷的称呼都改了?这一声唤着倒是亲昵,可就不怕将自己给折杀坏了?”
“你好生答我,他人呢?”不暇再顾玩笑嬉闹,声音扬起几分,显然是急了。
“王爷自在房里歇息,不容外人搅扰。”
“他……竟在歇息?”罗汜抬眼一眺,日耀当空,甫及晌午。心头登时一阵擂鼓,已是惶惶不安。
“这些日子王爷除却于禅堂打坐,便是于内室休憩,府里的事务皆交予相如先生参酌。那日王妃推门进屋,见王爷伏于案上,即取了件衣裳为他披盖,不想却弄出些许响动——王爷勃然大怒,竟当场休妻——”
郝玉菡被甩手推倒,撞头于柜,磕得满脸是血。只听得屋内一声厉斥:人言“妇人四德”,德、言、容、功,你又具备何者?见小王爷似急火攻心,脸色惨白,浑身打颤,府中无人胆敢上前劝解。郝玉菡不顾仪容,只管号啕痛哭,拿手来回拉扯髻发,哀声道:那日我本不愿嫁你为妻,也说了自己配你不上,却是你誓言娶我,还说什么“断发合髻,永结同心”……我爹爹尚在其位,你何不待他故去,再休我不迟……
“我这便去拜见王爷!”罗汜也未听得齐备,便急急趋步,跨门欲去。
“二哥。”刚至门外,又因李夏的一声唤掇转了头。樱红的唇似吐蕊一般,笑得不亚尝蜜,“二哥,妹妹觉得,还是‘珂儿’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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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便见倪珂埋头伏于案上。唯恐惊了他,罗汜放轻手脚踱进了房内。
待走近了才发现,原是醒着的。
眼尾一扫。瞧仔细了来人是谁,瞳子里的冰冷戒备一刹去了干净,只低呢道:“……药。”
罗汜慌慌张张四下翻索,终寻得一只青花瓷瓶。打开便是一股燎烈香气直冲鼻端,全不像平日里那些惯服惯用的。见倪珂眉头蹙得紧,也无作深想,当下取出几粒药丸喂送过去。不知是何等灵丹,效用倒是显得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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