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寻得到你。现在你自己回来,倒省去我许多功夫。”
章曜沄挑眉道,“哦?三爷手底下,难不成正好缺一条使唤的狗吗?”
赫曜霆眼中的颜色倏然一沉,像暴风前平静幽深的海面,根据多年从小生活在一起的经验,章曜沄即刻判断出这是他愤怒的前兆。
“你一定要自贱身份来气我吗?”赫曜霆眼睛虽然大,但微笑起来却像月牙一样弯弯的。他嘴角虽含着笑容,眉头却轻轻蹙起,不自觉地轻轻咳嗽两声,“就算爸不在了,你在满洲,还是赫家的门徒。”嘴角一挑,继续道,“我手底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看门的狗。我可不会拿你当狗来养,你是盆花,是株植物,偶尔看看,赏心悦目就好了。”
与赫雪渘一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泛着琉璃光泽,看得章曜沄一阵恍惚,他轻咬了舌尖一下,尖锐的刺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眼前人不是雪渘,雪渘是淤泥里圣洁的莲花,温柔又纯洁。而赫曜霆,虽然有着同样的脸孔,浑身散发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他像罂粟一样艳丽、冷酷,看似脆弱惹人怜惜,实则含有剧毒,而那毒素却不显眼,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注入对方的心脏,轻柔而绵软,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他的雪渘不在了……那个自己用前半生全心全意爱着的人,那个让他活在这个纷乱残酷的世界上唯一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的人。赫雪渘,如今已经化作一捧灰,躺在冷冰冰的盒子里。
章曜沄自然不会天真到认为赫曜霆当真觉得自己赏心悦目,那个比喻是一贯的赫曜霆风格的说话方式,意思是——你连一条狗还不如,又或者是就算连狗都不如,你也是我赫家养大的,想死在别处,门都没有!
“章曜沄,你只能死在我手里,我可不会让你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赫家养大的都是我赫曜霆的东西,哪怕是一条虫子,也容不得它自己离开。”果不其然。
章曜沄退后一步,避开赫曜霆冷冽灼人的目光,他不在乎受刺激,只是实在不愿意见到那张酷似雪渘的脸,那张与雪渘一模一样的嘴,说出残忍又恶毒的话。冷冷开口道,“我明日就走。”
赫曜霆轻咬下唇角,这个小动作与雪渘一模一样,令章曜沄不禁微微一怔。“你若真想走,大抵不会告诉我吧。”
就像七年前一样,带着雪渘不辞而别,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躲在哈尔滨一间东正教小教堂里。章曜沄青衫染血,肩上腿上有几处明显的伤痕,部分见了骨。雪渘倒是毫发无伤,只是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见到赫曜霆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赫曜霆扔下消炎药,恶毒地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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