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弄得一鼻子灰。
阎翰林格格一笑,将毛巾递给他,示意他脸上有灰:“章老师,我就是来还书的,稍微休息一下就走了,你别忙了,怪麻烦的。”
章曜沄泡好茶叶,递了杯茶给她:“不麻烦。”轻轻挠了下头发,浅浅一笑,“我这里难得有人来,屋子挺乱的。。。。。。”
阎翰林很自然地笑笑:“没关系。我看着还挺整洁的,你没见过我们学校男生宿舍的样子呢,别提多乱了。”二人绕着学校的闲谈了几句,得知阎翰林是数学系即将毕业的学生。
再聊几句,阎翰林忽然不说话了,“章老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半晌,看得章曜沄有些莫名其妙。
章曜沄犹豫着问道:“阎小姐,我脸上还有脏东西么?”
阎翰林莞尔一笑:“章先生,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一点都认不出来?”
“啊?”章曜沄愣住了。
阎翰林见他那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笑得更加畅快,一双杏眼亮晶晶的,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七年之前,章先生的公司请过一个账房,还令你遭受了很大的损失。说起来,我是该向您陪个不是的,再者还应该好好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呐。”
章曜沄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你是小账房?”难怪怎么总觉得眼熟。
阎翰林很悠然地点头笑道:“是啊。章老师,你可算是想起来了。”
“你可把我害惨了。”章曜沄想都未想脱口问出。
阎翰林放下茶杯正色道:“所以我今日来还书,还是要借机给你道个歉。当年我只当你是个无良的生意人,烧了你的货也没留情,想不到你并没有追究我不放,竟然还离了赫家。这还真叫我对你产生了几分佩服呢。我那时年轻不懂事,给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实在是我莽撞了。”
章曜沄微微一笑:“说起来,还应该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那么容易下定决心离开北满,那祸害人的生意砸了也是好事。我现在当了教书先生,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七年前在你公司做账房的时候,就觉得你不是个泯灭良知的人。”阎翰林偏偏脑袋笑了:“你没怎么变,我在你第一次上课的时候,一眼认出你来了。”
章曜沄苦笑一声:“我可是不敢认你啊,七年之前,你还是个小男孩呢。”
阎翰林笑得很甜美:“章老师这是怪我当年女扮男装欺骗了你吗?我那是为了行事方便,不是有意要戏弄你的。”
“我没有怪你,在下也不是那种气量狭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