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息带给兄弟。”
赫曜霆耐性还没有被全部磨光,气定神闲地一点头:“请讲。”
赵瑺铮咧嘴一声冷笑,俨然摆出新贵派头:“加藤社长前一段时间遇刺,嫌犯还没有抓到。听说韩先生这些日子失踪了,想必赫老弟必定十分着急。当然,不光是你,伊藤大佐对这事也很上心,命我全城搜捕,若是查到了眉目,我老赵一定派人来通知你。凭我在军部说话的分量,让你见上一面,还是办得到的。”
赫曜霆气得鼻孔冒烟,勉强保持着僵硬的笑容,眼睛里已经射出了两道冷光:“小弟多谢赵大哥了,这事让您费心了,其实雪园的经理旁人也可以做,并非只一个韩笺枫有那个能耐。不过赵大哥的情我可得领,你若是哪天抓到他了,劳烦告诉我一声,我还有帐要跟他算。”
赵瑺铮听着他这几句半真半假的话,也只是微微一愣,他素来知道赫老三奸诈,满口没几句实话惯会打太极,也不愿多在字面上跟他穷耗。随即大咧咧地一笑:“这是一定,咱们是什么交情。要是赫老弟你入股关东商社,把你的人从热河和旅顺口码头撤回来,往后由我来派军队护送,咱们一同赚钱,就是姓韩的一条命,以我的能耐也保得下。”
赵瑺铮这句话说得言辞恳切,内容却不善,直接捅了赫三爷的肺管子。姓赵的要帮着日本人断他财路,抢他生意,拿韩笺枫来威胁他。赫三爷一生最重两样事:一个是钱,一个是他重视的人的性命。他干的是刀口舔血的营生,钱是用命换的,命是最容易消逝的。无论是韩笺枫还是章曜沄,就算是凤梧、凤栖和他的傻弟弟赫曜霖,他打得骂得,别人哪怕动一根指头,他都跟人拼命。因为这些都是他的人,更何况韩笺枫不单单只是亲信,更是亲人、情人。
独霸一方的堂堂赫家三爷被人逼迫到此等境地,还是前所未有。他虽然有年头没有神情激荡过了,但他不是七老八十,血性还在,此时不发飙更待何时。忍无可忍,一拍沙发扶手,霍地一下站起来,吓了赵瑺铮一跳,一字一咬牙地喷出话来:“赵大哥,麻烦你转告加藤会长,从关内到关东这条烟土的路,是我赫家两代人拿血拿命走出来的,谁敢动一动脑筋,就得拿命来换。我赫老三这条命就放在满洲,谁要是不服,尽管过来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赵瑺铮没想到一向圆滑亲切的赫三爷,怎地忽然来了脾气。正在他瞠目结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