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赫曜霆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我姐姐的儿子,也是我们赫家的孩子,就算你不开口,我也自然会好好照顾。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章曜沄皱了下眉头,思索片刻说道:“别让他跟你学着贩烟土。”
赫曜霆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当了连长,就瞧不起我这个鸦片贩子了?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又是个什么出身。”
章曜沄眉头紧蹙地正色道:“我没那个意思,你别胡说。”
赫曜霆又是一声冷笑,一双璀璨大眼里寒气慢慢地升腾:“你放心好了,小雪呢,我会送到正经学校好好念书,等他长大了之后凭本事走正路,不会再让他成为我这种人。要是没别的事,你就赶紧滚吧。”
章曜沄被他这么倒打一耙的冷嘲热讽弄得十分不快,简短地说了句:“那你也多保重。”就打算告辞了。
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赫曜霆。一眼看过去,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再移不开了,步子也挪不动了。
赫曜霆见他还是舍不得自己,心中舒坦了许多,一边打趣,一边催促他离去:“别看了,再看就把我看坏了。”
章曜沄哭笑不得地在他头发上揉了一把,叹口气:“你啊……”
赫曜霆展颜微微一笑,轻轻楼了他一下,在他脖子上狠咬了一口,一排牙齿印子清晰可见,疼得章曜沄直咧嘴。一边牙疼似的吸口气,一边埋怨:“你属狗的啊?还咬人。”
赫曜霆薄薄的嘴唇凑在了他的耳边:“以后,我有时间去看你。”一口气又吹了出来:“你打仗的时候小心点,可别死了。”
章曜沄使劲楼了他一下:“我知道,你也是。”
章曜沄松开他之后,就跟刘副官迅速离开了奉天,他赶着去赤峰,还有其他紧迫任务要做。
赫三爷在奉天的家中闷了三天,门户紧闭地在客厅里直转悠,。一张纸上写好了几个地名,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个不休,看得纸都卷了边。
最终把纸放在案几上,对着天津大笔一挥,勾了一个圈。
凤栖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画圈圈,不知道这是要诅咒谁。
两个月之后,赫三爷已经站在了天津卫的码头上。等到八月中秋的时候,他就打通了大部分关卡,把鸦片生意做了个风生水起。
赫三爷坐在新办公室的写字台后面练起了书法,放下笔抬起头,笑微微地看着凤栖说:“等到年底的时候,咱们一同去一趟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