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再见。」
离开面摊子,他独自走在街头,越渐远离市集热闹区,循著印象中的路径找寻,龙二当初所居的小胡同。
自从老掌柜退休後,他独自来过几回。怀著熟悉且陌生的复杂心情观望矮房贫户的门窗紧闭,在夜里显得死气沉沉。不一会儿,他站在一户矮屋的门口,仰起脸瞧著一截斑驳的春联脱落,褪色地诉说此地早已无人居住。
他低头叹息……怀抱满满的失望,扪心自问:人事已非,究竟还想找回些什麽呢?
龙二是气他的,那一别之後,两人就没再见过了。
双掌贴在门板上,低敛的视线落在紧扣的锁鍊上头,推不开一道门,生锈的锁鍊晃动,铁屑纷落。他待了好一会儿,才缓步离开。神色黯然地回眸,映入那栋老旧的矮房,时光再也无法回溯至当初了。
赌场内,凤绪流连忘返,找寻人生中的刺激,却也不断地累积危机而不知收敛。
豪赌也豪输,画押毫不手软,犹如勤练书法,苍劲有力。
龙二手中经常保持一对天牌,必要时出现天九天卖一类的大点横扫众人的筹码。
赌桌上,由原本的八人聚赌渐渐兵败将倒,自不量力的赌客逐一退出战场,仅剩下龙爷和凤大少爷相互厮杀,从文子转换到武子赌至小牌九,各拿两块骨牌,胜负立现。
此种赌法最为耗本,一夜狂输,可会倾家荡产。
赌场一隅的包厢内室,气氛凝重,围观在赌桌旁的人压根儿看不清龙爷究竟变了什麽戏法,每一副牌到他手上,他娘的见鬼了——又是三丁配四一,通吃!
凤绪豪输几把,偶尔才得以平反,以为风水轮流转,再下一把赌注更甚,招致的结果已输了两间分号。他目眦欲裂,越输越不甘心、越输越停不了手、越输就越想再赢一把——结果越输越多……
殷老板候在一旁,随著手上的帐本掀过一页接一页,涂满了红色的一片画押再画押。凤大少爷习得一手好字呢,啧啧……龙飞凤舞,这辈子恐怕都没这般豪爽过,佩服!
在场的证人无数,也没见过这麽不要命的赌法,龙爷无疑是赌场战将级的人物,不怕死的尽管拿命去和他玩。
天都要亮了……
几双眼睛直盯著龙爷掀开牌底,又是一对「绝配」!围观的众人连口大气都不敢喘,视线一瞄,只见凤大少爷浑身瘫软在椅背上。
「呃……究竟是啥牌……」殷老板探手揭了他的牌底,「毙十!」
这一声惊愕,令凤绪的脑中呈现一片空白。名下的绸布庄和分号都输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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