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显眼,不说阿青比常人粗壮一圈,应龙冷傲英挺,光是军中来了位独臂少年就已经够能引起话题了。
他们这一卒貌似是新兵卒(一卒为100人),组长还没来,队伍也比较散乱,应龙站在郁垒旁边,听到身后的两个人在交头接耳,“看见没,居然有个残疾的。”
另一人应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军中变成伤残收容所了。”
两人说得高兴,毫不避讳地看着郁垒指指点点,应龙忍无可忍,转身一把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居高临下冷声道:“再不收声,小心我杀了你。”
手指逐渐使力,那人用双手也掰不开应龙的手臂,很快便涨红脖子,哑声求饶,“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甩开他的脖子,应龙看向另一人,旁边这个见势不妙早埋下了头,听见被掐的人还在不断咳嗽,吓得直发抖。
周围的人看见这情形,瞬间安静老实了不少,心里都在琢磨着,他们这一卒说不定来了个危险人物。
“你其实不用为了这种小事出风头,在下从不会在意小人的话。”
看着郁垒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总是无法与他说的话联系在一起,那只断臂是如何造成了,为什么一个孩子总是在做一些与年龄不符的事情,为什么要像个老头一样,不留点小孩特有的破绽给别人,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的郁垒,却让应龙感觉有点自己曾经的影子,不同的是他身边曾经还有风家的多人相伴,相较下,郁垒该是孤独的吧。
应龙自己都没反应过来,陷入思索中的他不知不觉看着郁垒入了神,与自身的重叠,反倒有些怜悯,想着以后对这个孩子好点,谁料郁垒看他怪怪的,呛道:“在下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吗,你那是什么眼神,再看小心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小屁孩,你不能温柔点吗。”
“不能。”
“你真的只有十六岁?”
“十五岁又两百四十五天。”
郁垒不知道他是吃错了什么药,话怎么变得这么多,不过说真的,他并不讨厌与应龙交谈,至少应龙从来没有虚伪的话语,只是闷了点。
这时,队伍终于完全安静了下来,他们这一卒的卒长是个老头,具体说是个精干结实的老头,说话也是字正腔圆。他没说什么,对这支新的队伍也没啥兴趣,只是简单几句话后,就将这百人给赶到了一边领衣物,并叫各伍长带领他们去打扫不远处最大的那个帐篷。
这帐篷应该是用来设宴或接待重要宾客的地方,容纳半百人数应该没有问题,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