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郁垒对坐。那人一身就似女装般纱制绿衫,青丝用发簪随意挽起,任由几缕散落在额前,低埋的头被发丝全然遮挡,看不清他的脸,比郁垒高却同样的纤细。他的手在摆弄着床上的几个石块,嘴上也跟着碎碎念。
那两人似乎没发觉到应龙,抑或者发觉了也没空去搭理他,这不禁让他好奇,那小屁孩会被什么东西哄成这样。
他的床与郁垒的相拼,不动声响地坐下,还以为那两人真的已经把他当成了空气,谁知那个陌生男子突然转过了头,将视线落在了他脸上。
那人的眼神中也没带敌意,可看到那张脸时应龙的手却本能地摸向藏在被子下的长剑。难以想象,苍白的脸上那薄唇竟比女子还涂得红艳,上挑的眼角,让他怎么看都带着一股阴气。
半晌,那人才移开视线,轻轻摇摇头,面上出现怜惜之色。
“这位小哥被煞气萦绕,近期内的运势应该不会太好。”娇噎的沙哑声音,加上说话时尾音还会故意上扬,惺惺作态,阴阳怪气,应龙身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看见大家以后要共同生活的份上,不如让我免费为你卜上一卦,虽不能转运,但至少能小心一点。”
“不必了,萧某不信占卦卜象这类毫无根据的东西。”
应龙断然回绝,从他的话中能听出他便是以后住在这里的最后一人,但从他的行为语言及比女子更白皙的手指,很难想象这人会来到军营这个日晒雨淋的地方。
“呵呵。”他闻言,袖口一拂,掩嘴浅笑,“先不论是不是真的毫无根据,即使是,但你能确定毫无根据的事情就是错误的吗?毫无根据的预言就一定不准吗?”
应龙无动于衷道:“强词夺理。”
“话可别说这么死哦,莫非你不知道几个月前玄女门四天师屏翳也是靠观天卜象而得到雨师之名的吗,你敢说他不准?”
他对屏翳那次测雨之事印象深刻,只因当时包括玄女道长和风后都测错了,让他不得不像大多老百姓一样,对这位雨师起了些敬意。
“大家都说玄女门天师乃是神人,难道你敢说你也是神人吗?”
全天下的人都想成为天师,或是得到天师,曾经的应龙一度认为玄女门就是个神棍聚集地,但自从知道风后乃玄女门七天师的时候,玄女门天师这几个字如今让应龙特别在意,他对之的态度也有了颠覆的转变,他现在只认为平凡之人怎能随便与天师作比较。
“呵呵,神人?雨师屏翳那个骄傲自负之人,不过是运气好了点,时机把握得当,哄哄愚民还可以,神人这个形容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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