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儿子又带着她仓皇离京,自然是有不得已的缘由,老太太是个最疼儿子的,自然不愿让他心痛为难,因此也就不肯开口相问。
「车夫,找不到地方歇脚了吗?」段易书将身上唯一的一件大氅给老太太披上,他身上只有一件棉袍,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身体早已经凉透了,想到母亲偌大年纪,如何能受得了这风雪之苦,不由得越发焦急起来。
「公子,我也没出过京,之前和你说在京里歇一夜,明儿早晨再出发,您偏不肯,到如今我也没办法了,过了前面那个山坡,我和马可也得好好儿歇歇,不然根本支撑不住。」
车夫大声的回答,忽听从风中传来隐隐的马蹄声,他不由得迟疑向后看去,只见几匹神骏之极的大马转眼间便来到面前,一字排开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大……大爷,我们……我们车上可没什么值钱的……您……您老开恩啊。」
车夫以为遇到了打劫的,「咕咚」一声滚下车来拼命磕头,车内的段易书听见动静不对,忙钻了出来,借着皎洁的月光,他清楚看见了为首人的面孔,身子不由得一软,就坐倒在马车上。
「齐柏,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皇上……」
段易书握紧了拳头,回头看到母亲倚着马车壁睡着了,他这才重新撑起身子,站在马车上沉声对齐柏道。
「我老哥的话对我没有用。」齐柏冷冷说完,马鞭子指向段易书:「我说过,你走出王府的大门,一定会后悔的。」
「齐柏,你是大靖朝的皇子,这天下,是你齐家的天下,你竟然罔顾皇上的君威和国家律法,你……你算什么皇室子弟?像你这种混蛋,死后也没脸见你们齐家的列祖列宗……」
恐惧和愤怒让段易书完全失去了理智,瞪着齐柏恨恨说完,却听他嗤笑一声,猛的跳下马来,森声道:「列祖列宗不认我,那就不认好了。我只知道,这辈子,我认准了你。」
话音落,他猛然飞身过来,一把就抓起了段易书摁到自己马上,然后对身旁的齐鹏道:「按我之前说的,把老太太安排在庄子上。」
「齐柏,你这个混蛋,你想做什么……」段易书拼命挣扎着,下一刻,脖子上被狠狠切了一下,让他的意识猛然就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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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不是熟悉的床帐和房间。阴暗散发着霉味的房内,是入骨入髓的寒意。从腰部往下都是湿冷的,段易书低头一看,才知道那是齐腰深的凉水,想来这该是王府的水牢。
双手被吊在梁上,只有脚尖能够触碰到水底的地面,这个姿势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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