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么多年了,在这里也从未遇见过一个京城来的人,所以心中难免添了几丝亲近,日后万万不行,不然万一重蹈覆辙,岂不是后悔莫及?」
这样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将心定下,暗暗打定主意从此后再不见齐柏,若是连自己的控制力都这样薄弱,难保对方不会在什么时候就原形毕露兽性大发。想来想去,甚至在想着要不要搬家。
然而还没等他做下决定,三天后,齐柏就命人送来了一封信。
「易书,展信安好!
既已绝情,本当以敬称相赠,然我私心重于泰山,故仍用旧日称呼,并无冒犯之意,还望谅解。
自京城一别,已是匆匆五载时光,相思催处,青春易老。只道有生之年难再相见,不料上天垂怜,让柏得以与易书相聚这数月时光。纵不能朝朝暮暮言语欢谈,然与柏而言,此已是意外之喜,再不敢多做非分之想矣。
数日之前,柏有意留易书饮宴,实乃一片赤诚,再无他念。然旧日之伤,何等深重。易书不敢尽信于柏,亦是人之常情。本来得以相见已是欢欣,何故竟贪心至此?可见人性本贪,实乃无可奈何!如今实在愧悔,唯以赤诚磊落之心,求得易书原谅,则于愿足矣。
今北方鞑虏犯境,柏奉皇命前往迎战,本欲亲别,一则恐易书余怒未消,再见徒增烦恼鄙视。二则想来相聚别离皆有定期,柏与易书有这数月时光,已蒙天恩,离别之日,自该悄然远行,或将来易书于闲暇之时,还能偶然相忆。叹只叹世间万千别绪,你我却只得匆匆二字。
山高路远,再会怕已无期,唯以诚心祷告天地,愿易书一生喜乐平安,幸福美满!
齐柏敬上!」
「相思催处,青春易老。」
「叹只叹世间万千别绪,你我却只得匆匆二字。」
「山高路远,再会怕已无期。」
段易书一句句喃喃重复着这几句信上言语,慢慢的,信纸飘然落地,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在五年后突然出现的家伙,竟然是用这样的方式再次别离而去,就这样从自己的生命中悄然远逝。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段易书捡起那封信,面前仿佛浮现出齐柏在王府绞尽脑汁想着该和自己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不能落笔,只好请来别人代笔,将他的一腔思念深情全部附在这薄笺上寄给自己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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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脑海中时常就会忍不住浮现出齐柏在马背上率领大军前往漠北的英姿。
从那日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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