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一句话而情动,难以自持,这家伙是虎狼一般的性子,听张智宇说,早些年从自己离开后,他在京城过的就是和尚般的生活,到了战场上,自然更不可能沾染女色,想来忍到现在,自己又在他面前,这也就是极限了。
只不过心中虽如此想,却不能遂了他的意。
段易书咳了一声,眼见着齐柏缠了上来,他便冷淡道:「王爷先把色心收一收,忘了当日我的条件了?如今我娘亲还在驿馆中住着,这些日子怕她老人家担心,你身子又没好利索,所以我也不敢说出实情,如今你既然好了,难道还不去见她老人家,将她接过来住着,难不成还要让她老人家一辈子住在驿馆中吗?」
「哦,这是应当……应当的。」齐柏恍然大悟,果然收了色心,点头道:「易书,咱们吃了午饭,便去驿馆中接她老人家,嘿嘿,想当日我去你家送糕点时,她老人家对我的印象十分不错的,想来今日,豁出去挨上一顿打骂,倒也不会十分为难吧。」
段易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有脸说,别忘了当日你是用了什么理由去我家,冷答应的弟弟,哦,不对,现如今那可是皇贵妃了,哼,我看你这一回去,和我母亲怎么说。」
齐柏这才想起自己当日是撒了谎的,不由愣在当地,刚刚还是气势如虹,现如今却一下子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儿了。
吃过午饭,齐柏为了讨好未来的丈母娘,着实在王府库房中选了些最上等的礼物,吩咐人小心捧了,这才提心吊胆的和段易书往驿馆而来。
及至到了门口,段易书见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下不忍,只好冷冷道:「你怕什么?我已经请了金文侯府的小侯爷来替你做说客,想来我母亲倒也不至于太过为难你,这些年,我的情形,她老人家未必心里没数。」
齐柏听他这样一说,方觉心下稍安,不由得感动抱住段易书,也顾不上人多眼杂,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深情道:「还是我的亲亲爱人体谅我,竟预先请了金文小侯爷做说客,这可让我怎么感谢你好呢……」不等说完,段易书早让他的动作气得不轻,拂袖就进了驿馆。
这里齐柏使劲儿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冠,才郑重走进去,只是老太太端坐正中,张智宇在对面掩子上陪坐着,段易书则垂首立在一边。他心下紧张,刚要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