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也跟他没关系。那一次的最终,她精神崩溃之下数次想过自尽,却没有一次成功过。
因为他说了,除非他腻了、倦了,否则他看上的人,就是生死都得听他的。
何其傲慢和自负。
只是,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呢?那个时候的她,根本无力从容珩手中逃脱,但她无疑最后还是离开了的。
......她是怎么离开的?
恍惚间芙鸾记起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人紧紧地抱住她,力道很大,动作间却透露着满满的珍视。她好像揪住了对方一缕白发,他便轻轻低下头来,那本来盈着清浅笑意的眼睛里,为什么却溢满了无法言说无法抑制的悲伤?
心脏骤然紧缩,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贯穿了她。芙鸾身体软倒,摔落在对方怀里,颤颤巍巍地吐出了一个字:“疼......”
哥哥,我好疼啊......
久违的梦境,梦里的天阴沉沉的,雨细如丝线,接连成连绵不断的幕布,远处的山色也濛濛。
竹青色衣裳在来时早已被雨水打湿,此刻染了血,体内磅礴的力量翻江倒海,在他踏出山海玄境的瞬间,便从助力转化为催命符。他不能再继续动用神力,却依旧为怀里的少女撑出了遮风挡雨的小小空间。
青年抱着少女,没有选择回到山海玄境,那里群龙无首,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大祭司在他离开的同时便彻底封住了入口。
自然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所以他抱着她,一步步外走,具体的目的地不知,但一定要去有花的地方。
山海玄境遭魔气侵染,举目只能见得狰狞虬曲的树木,唯有开着诡谲颜色花瓣的摇光木还勉强算得上花树。而曦兮在幼年时,便喜欢仰着头去看那院子里唯一的花树。
他千辛万苦地将曦兮送出山海玄境,想让她看一看外面的锦绣山河,看长河落日,春江烟柳,江水婀娜多姿。而不必让那样重的担子压在她身上,不让她每晚每晚的做噩梦,不让她因为要去承担山海玄境众生意愿而痛苦自责。
大祭司曾问他,自此之后,再也不见,也行吗?
容色如山水墨画的青年静默片刻,如此回答,重视一个人并不意味着要时时刻刻都能看着她,也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拥有她。如果我能够替她承担这份命运,那等到将来群星闪烁,秩序归位,泽被苍生时,她也是受到祝福的一位,平安顺遂,长乐无忧。
“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
大祭司感笑着叹息,红尘千丈,人各有异,但每一次都会令我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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