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季空晴把叶九问送进一个干净的帐篷。
他看着对方的脸,忍不住问道:“叶先生,你的脸……”
叶九问苦笑着抚过自己右脸上的青色兰花道:“这里原来是一个‘罪印’,承蒙陛下关心,特别找人帮我纹了这个作为掩饰。”
季空晴知道这种烙印,南方的荆国和赵国都有这种印。把原来烙在牲口身上的印记烙在人脸上,象征此人犯了大罪,无论何人都可以像对畜生一样折磨他,只要不弄死就不用负任何责任,这几乎是比死更可怕的酷刑,让人不停地在各种痛苦中挣扎,永远没有摆脱这耻辱印记的可能。
“对不起……其实我是想问,给先生纹身的人可是姓周?”季空晴对于勾起别人悲伤的过往感到有些抱歉。
“嗯,好像的确是姓周。”叶九问回想道。
“那他长得什么样子?多大年纪?”季空晴急切地问。
“他身上满是纹身,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嗯……听声音大概二十多岁吧。”叶九问沉吟道。
“二十多岁?那就不是了……”季空晴喃喃道,“不过既然同姓,又是同行,有些亲戚关系也不一定。请问先生可知道这人现在何处?”
叶九问想了想回答:“人是陛下请来的,好像听说他是在丹阳北街开业。”
乍闻有希望解开心底积了许久的疑团,季空晴连忙谢了叶九问,有些怔忡地走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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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到底怎么得罪老高了?我跑去跟他讨酒喝,他竟然说他的酒不给姓景的喝!大哥听说这个消息肯定要哭死的。”景明泉坐在桌前抱怨。
“好在我趁他不注意偷偷顺了一瓶出来。”景明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酒瓶和一个白瓷酒盅,自斟自饮起来。
景明叡闻到酒香,舔了舔嘴唇,不过考虑到自己的酒量……他无奈地解释:“他正在气我拐带了他家的长工呢,过一阵子等气消了就好。”
景明泉好奇道:“我说五哥,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把那个榆木脑袋的铁皮疙瘩给说动的?”
景明叡得意地笑道:“我跟他说,韩国已经亡国了,皇族尽数伏诛,他要想效忠也找不到可以效忠的对象了。而那五十万被送给楚国的韩人,要么被打入贱籍发卖,要么就充为苦役,估计这辈子都要生活在悲惨之中。不过他要是肯降楚,我就大发善心给这五十万百姓一条生路,让他们成为平民,种地过日子去。”
景明泉疑惑道:“你不是本来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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