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老头这样骂自己,早已经臊得面红耳赤的,可如今除了求她们也没别的办法,大杨氏只好陪笑道:“早上我怎么骂你和妹子的,你这会儿怎么骂回去都随你,只是一定要帮我这回啊,不然莺儿的前程可就毁了!娘啊!当初你几两银子就把我嫁了,我什么时候来求过你帮忙的,这么多年,我可是头一回向你开口啊!”
不说起这些也就算了,说起这些,杨老太的火气也来了,只开口道:“是谁说自己如今是侯府的管事妈妈,日子过的别提有多体面了?当初你不孝顺我和你爹,我只当你是嫌弃我们穷,如今又来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呢?”
大杨氏原本就觉得臊,听杨老太这样一说,也知道必定是赵彩凤把自己给侯府打杂的事情说给了她们听,只又气又羞,偏生又无奈,憋着火气道:“我有什么办法呢?家里男人不争气,难不成整天哭丧着脸说你没给我找个好人家嫁了?”大杨氏说着,只嘤嘤的哭了起来,一个劲道:“但凡莺儿她爹争气一点,我如何会受这些嫌气,如何会穷的连一百两银子也拿不出来?如今五姑娘说了,要是我不配银子,她就要把这事情告诉太太,到时候太太生起气来,只怕把我们一家人都发卖了,也就如了你们的意了。”
外面大厅里吵吵嚷嚷的一出好戏,赵彩凤也没有办法集中精神画画,听大杨氏这么说,只从房里走出来开口道:“大姨说这话就好笑了,看你们家笑话,难道我们家就能多赚几两银子吗?有什么好如我们的意的?这会子你还不是来问我们家借银子吗?”
大杨氏原本就憋着气,可被赵彩凤这么一点,便想起了这次来的目的是借银子,只生生就把这股怨气给咽了下去,脸上堆着点笑意道:“瞧大侄女这话说的,是我错了成不?我这就是一时着急,我家莺儿若是有你这样的福分,能当上举人太太,我也就不心烦了,偏生她命薄,没有一个能考上举人的邻里。”
赵彩凤听着大杨氏这酸不溜秋的话,只冷笑道:“大姨你放心,侯府的二少爷不也在玉山书院上学吧,他上一届没考上,下一科必定是能考上的,表妹兴许还有造化,当不成举人老爷的太太,好歹能当举人老爷的姨娘,这样也算是皆大欢喜的吧?”
大杨氏原本以为赵彩凤也就能干些,这乡下出来的姑娘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