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今才七月份,实际倒是已经过去了八个多月了。
赵彩凤见钱喜儿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也只放下心来,又道:“过了秋闱就是春闱了,这日子倒是过的快了。”
钱喜儿听了这话,又想起刘八顺说等这回春闱过了,便是自己考不上,也要正儿八经的娶她过门,脸上便透出了几分红云来,只低着头小声道:“是啊,春闱就要到了,宋大哥和八顺也要下场子了。”
赵彩凤瞧着她那含蓄带怯的模样,也只跟着开口道:“上回给永昌候府五姑娘做的嫁衣,你直说好看的,如今看来也是时候给你做一件了。”
钱喜儿闻言,只越发面红耳赤了起来,开口道:“那怎么行,你别当我不知道,那一套衣服你收了她五百两银子呢!这样贵的衣服,我这种人穿在身上,只怕要折寿呢!”
赵彩凤便笑着道:“你胡说什么,你这种人又是什么人?将来的官太太还这般谦虚,那平常人家的姑娘就活该不穿嫁衣了?只裹着一块红布就出嫁了不成?”
钱喜儿听赵彩凤说的好笑,只忍不住笑道:“你又乱说,你见过谁裹着一块红布就出嫁的。”
赵彩凤便停了笑,只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所以啊,你也不必自谦,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衣服呢,做来也是让人穿的,再贵的衣服,如果不穿在人身上,那也只是一件死物罢了。”
钱喜儿听了这话,到底有些感触,只低下头去,略略想了片刻,拧眉道:“你这一点,可真是跟我家大姑奶奶一模一样,可我就是不懂了,人怎么就生来就是平等的呢?说到底还是不平等的?”
赵彩凤听她这么说,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她那位老乡,倒也是不遗余力的对古代人进行着思想教育工作,就是不知道收效好不好了。
“咱不说这个话题了,我只问你一句,当初我的嫁衣是你亲手绣的,如今你的嫁衣,到底让不让我给你张罗?”
钱喜儿闻言,倒是不好拒绝了,只点了点头道:“眼下你可别折腾了,这都要生的人了!”
赵彩凤心下却已经有了计较,趁着这几日没生她还有些空呢,这万一要是生了,下面少不得得耽误上两个月,这一眨眼就是年底了,再过两个月就得下场子。等一个月放榜,过不了几天又要殿试,殿试完了考庶吉士,最多到明年五月份,钱喜儿和刘八顺肯定是要办婚事的。这妆花云锦又难织,两个月也耽误不起呢!
赵彩凤心思一动,只拉着钱喜儿道:“拣日不如撞日,你今儿就跟我进去选选,嫁衣要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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