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男仆恭敬地行礼,小心翼翼地开口,“您要吃点东西吗?”
花园主人的身份此刻跃然纸上。毕竟在这个国度里,能被称为陛下的,只有一个人。
库修斯闻言抬起头,昔日那张英俊硬朗的脸上布满憔悴,眼睛里还隐约浮现着红血丝。最可悲的是他的胡茬,看起来三天没刮。
“先不吃。”库修斯抹了一把脸对男仆说,“你给我找个桶来,我有点想吐。”
多么可悲啊!男仆心中有些苍凉,一年前他侍奉的陛下还是一个意气风发雄心壮志的人中英雄,那时的库修斯头顶王冠手握权杖受万民敬仰。
而就在这短短的一年里,他先是从胜券在握的王者变成了一个婚姻不幸长吁短叹的男人,接着从中年危机的男人变成了一个躲起来酗酒的醉汉。
而没有人敢对这件事发表议论,库修斯肉眼可见的憔悴阴郁了不少,但他假装自己很正常。
很正常的工作,指挥,处理文案。
其他人也假装他很正常,假装没看到他的黑眼圈,也假装没注意到他命令王宫里不许再出现一条狗这件事。
没有人想戳破库修斯假装自己情绪稳定的假象。没人希望库修斯大发雷霆。
“女大公回到领地了吗?”库修斯在吐完后缓了一会儿才问。
女大公指的是他唯一的妹妹,薇薇安公主。他自从把薇薇安从边境带回来后,就一直这么叫她。
有人猜测这表达了王的疏离,原因是库修斯很有可能把自己不幸婚姻的一部分责任推卸给了薇薇安。
他当然没说自己觉得薇薇安要负什么责任,但他回来一路上的态度可算不得上好。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光是表情和情绪就把薇薇安吓得不轻,她在夜里偷偷抹眼泪,白天跟在队伍里大气都不敢喘。
“回去了。”贴身男仆恭敬地回答,“女大公旅途顺利,塞因科莱特小姐一路陪护着她。领地里掌握军队的奥德伯爵和财政大臣都拜见了殿下。”
库修斯闻言揉了揉太阳穴:“这是最后一片了。”他闷顿顿地说,“薇薇安是这个国家最后一个拥有自己领土的大公了。”
是的,库修斯即位以来一直勤政。他近期最关注的内政是国家体制的改革。
也许是因为他继位过程的血腥和残酷,也有可能是他目睹了先王和其毫无建树的兄弟们对国家的蹂躏。
库修斯无法再忍受以血缘为准,四处封授领地,国中之国四处伫立,大公们拥兵自重不受差役的情况了。
他要亲自任免官吏,重新划分辖区。贵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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