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血来,“许绎!”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行空和许绎怎么会变成一起的,他们都是谁的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宣德帝扯下蒙住头的被子,立在眼前的仍旧是笑眼若刀的杨陶。
他浑身冷汗涔涔,咬了咬嘴唇,疼,疼得钻骨,终于意识到这仿佛不是梦!
“杨……杨陶……,你……你没死!”他牙齿打着架,哆嗦着咬出一句话来。
杨陶见他见到自己就害怕成这副模样,嗤笑道:“原来你就这点胆子,我还以为,能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人,有多厉害的本事呢?”
宣德帝见宁玉凤也不来,外头静悄悄连一丝动静都无,知道宫里定是被宋珩得了手。
他却打死都想不通,羽林卫呢?影卫呢?人都去哪儿了?
为何一个能保护他的都没有?
“娘。”
帐子外头响起宋珩的声音:“旨意已经发出去了。”
杨陶笑着转头看向他:“来,坐下陪你叔叔喝杯茶。”
一旁立着的灵芝亲手给宋珩捧了茶过来,宋珩接过茶,站到杨陶身边,见到缩在龙榻一角满脸不可思议的宋谨,笑一笑,“叔叔睡得可还好?可有梦见我父亲?”
宋谨被宋珩方才那句话给打翻了脑子里的浆糊,“什么旨意?”
宋珩笑着,一伸手,“宁福,拿过来给皇叔看看。”
宁福小跑着将一卷圣旨送到榻前,看了看缩在里头的宣德帝,一脸皮笑肉不笑道:“您老人家躲那么远,小的可怎么给您递过来呀?”
宣德帝恨恨瞪着他,宁福,藏在他身边的人竟然是宁福!
他顾不得计较,连滚带爬过来,一把抓起那圣旨,颤抖着手抖开黄绢,映着满室烛火看起来。
“罪己诏”!
起头三个大字让宣德帝脑袋似被棍棒狠狠敲了一击,晕眩不已。
他双手抖个不停,勉力稳了稳心神,惊恐地往下看去。
“……朕于宫闱危难之时,奉承洪业,本应宣流风化,福泽黎民,而四年以来,疫症洪灾,噬民伤生,兄弟阋墙,宫闱政乱,而今感逆阴阳,至令天呈异象,以天火惩太极,乃天之怒也!其上数罪,朕思之根源,乃德不类,今悉数告之于天下,望警醒众人,以朕为戒……”
“……朕幼冲之时,感受勇戾太子母子照拂之恩,却未及思恩,以怨报之,为谋大宝而叛兄,行告密之举,害勇戾太子亡于雄安,生屠香、许两族。然上苍因果轮回,朕之果报现于今日,实乃上有愧于天,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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