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胸口一闷,险些吐出血来。
司徒恒成上前两步,扶住她:“我替他瞒着,也是不让你伤心,可终究也瞒不住,淑君,”他唤她名儿,“你莫再钻牛角尖,渊儿受了这几年的苦,总是变了一个人,你不要再束着他了。”
韦氏心口钝痛,一掌推开司徒恒成,目眦尽裂:“还不是你造得孽?不然岂会如此?渊儿,渊儿他向来出类拔萃,哪个皇子也比不上他,要不是你冤枉他,他会这样?都是你……”她手指着司徒恒成,“如今也是你逼得他离开京都,他才会说不想当太子!”
见她状若疯子,自欺欺人,司徒恒成道:“一桩事归一桩事,朕当年是错了,而今也想着弥补。”
她尖声道:“你能弥补什么?”
手指划过去,竟然在司徒恒成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伸手一摸,放在眼前看去,有淡淡的血粘在指尖,分外刺眼。
韦氏这才清醒一些,对面的人可是九五之尊,不是寻常的丈夫,不是夫妻间吵吵架,能动手动脚的人,可她实在恨透了司徒恒成,哪里肯认错,手指捏成拳头冷声道:“不是渊儿做太子,那皇上立谁,都不用与我商量,妾身告退!”
她转身疾步走了。
司徒恒成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生要说他有后悔的事情,便是错怪司徒渊,然而木已成舟,他心里清楚,司徒渊已不适合再当储君,就跟前朝的隆嘉帝,便是让他当了,没了雄心壮志,早晚误国,为整个华国着想,他不能因为弥补,便硬是恢复他太子之位。
捏了捏眉心,无心再看那一堆的奏疏,司徒恒成走出大殿,坐了马车直往兰园而去。
司徒弦月没料到他此刻会来,略是顿了顿,却依旧拿着花洒浇花。
她鲜少在宫里露面,若不是司徒恒成使人来说,她常年便在兰园住着,他见她还得亲自前来,故而一年里,也是甚少相聚,看她放下花洒,司徒恒成淡淡道:“这天下如此待朕的也只有你了。”
司徒弦月笑笑道:“若不是因你是皇上,这门还未必进得了呢。”
司徒恒成眉头挑了一挑,不置可否。
司徒弦月宽袖一摆请他坐下,亲手斟茶道:“今儿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便是天气也不甚好,怎得皇上会突然来此?”
“心情不好。”他道。
她打量他一眼,看到他脸颊上的血痕,微微惊讶。
普天之下能让皇帝受伤的,只怕也只有那脾气火爆的韦氏了。
可这夫妻两个的事儿她不想参与,司徒弦月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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