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立时裹紧了,一叠声的道:“睡了,我马上就睡了!”
头都藏起来,只露出乌黑的头发,他笑道:“好好睡,不用担心,你记得跟以前一样便是。”
说是这么说,可裴玉娇后来发现,每逢用饭时,回回都有宫人先替她试吃,东宫内外护卫也很多,像马毅,原先都跟着出去的,自打搬家,便一直留在东宫了,可见他还是在尽力照顾自己。
裴玉娇心想,虽然自己不是八面玲珑的,但也不能太让他分心,她渐渐完全恢复了原先的状态,安心养胎。
四月春深,草长莺飞,园子里百花盛开,然而韦氏立在亭前,并没有心思观赏这些花花草草。早前探得司徒渊的行迹,她书信予这儿子,希望他尽早回京,但现在并没有收到回信。
许是在路途,韦氏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东宫,那里原该是司徒渊住的地方,便是时隔多年,也该回到他手里,然而却被司徒修占据了!都是那无情无义的男人一手造成的,丝毫不顾惜往年恩情,做出如此抉择!
收回目光,韦氏面色阴沉,与韦夫人道:“今日召你入宫,你该当知道为何。”
韦夫人心头一颤,轻声道:“娘娘何妨再做考虑。”
“考虑甚么?”韦氏挑唇一笑,“你们一早想着拉拢裴家,可曾如愿?我如今才发现,许婕妤算得什么,修儿才是最难对付的,还当他蒙在鼓里,结果到头来,他渔翁得利。如今当上太子,你当咱们韦家将来能有好的前程?”
历代鲜少有仁厚的皇帝,司徒修不声不响坐上太子之位,俗话说狠的狗不叫,他必是这等人,论到心思缜密,恐是几位王爷无人能及,故而才能投了司徒恒成的心意。韦氏指甲在掌中一划,想起那日伤到他,此刻真希望那日不是只伤他一点点!
韦夫人抿一抿嘴唇,脸色有些苍白的道:“相公说,韦家得如此富贵,原就托了娘娘的福,当然是听候差遣。”
“这就好。”韦氏淡淡道,“你这便回去罢。”又想起一事,“你那表外甥女还未寻到?”
“不曾。”韦夫人不屑道,“不过这等不懂规矩的姑娘,不提也罢。”
许是混上什么车队出城了也未可知,总是几个月没找到人,邓氏哭天哭地的求着她继续找女儿,可她如今哪里有这闲工夫?她告辞,转身走了出去。
韦氏伫立片刻,使人送了些绫罗绸缎去东宫,说是给裴玉娇的,已是过了些时日,作为母后,怎能不关心下儿媳呢?
这段时间,韦氏病愈,重新又管起六宫事宜。
像是一切风平浪静,裴玉娇趁着闲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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