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
“那就听话,乖乖坐着,等给阿尚的爹爹剪好了,再陪你玩儿。”
曲潋哄道,让丫鬟端来瓜果,终于让小家伙听话地坐在一旁,边吃着瓜果边瞅着父母。
很快就将纪凛的头发修好,抹上香膏,曲潋将剪刀交给碧春收好,走到纪凛面前看他,朝他笑了下,柔声道:“暄和,你累不累?先喝点水……对了,好像要喝药了。”又忙着让人去端药来。
他只是看着她,一双原本明亮清流的眼睛黯淡无神,似乎没有焦距,似乎又专注地看着人,只是不管旁人说什么,他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就像一个失了魂魄的人,只剩下一具支撑着生命的躯壳。
来到镇安府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曲潋每天都不厌其烦地和他说话,伺候他的衣食住行,可以说他们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一起,比过去任何时间待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
在京城时,纵使纪凛不用进宫当差,也会有别的应酬,或者是其他事情。不像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打扰,这里就像被世人遗忘的地方,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一直一直在一起,不必理会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
丫鬟将药端过来,曲潋伸手就端起来,却不想药碗还烫着,她的手皮较娇嫩,烫得她哎哟叫了声,一个端不稳那碗药汁就要掉下来。
一只手稳稳地接过碗药,没有让药汁洒出来烫到她。
曲潋怔住了,下意识地顺着那只端药的手往上看去。
周围原本因为意外而有些慌乱的丫鬟们也惊讶地望过去,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暄和?”曲潋看着接过药碗的男人,怔怔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