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哪里就这般要紧了?袁绵福心中满满都是酸意,可却没法子向旁人来说,只能跟眼前这蠢笨如猪的贺兰巧来说了。
贺兰巧果然便恼了,鼓着嘴站在那里,有些愤愤不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就没烟火会了,京城的百姓肯定也会很失望吧。”
“可不是。”袁绵福一低头,轻描淡写的应了句,一只手捡起一颗松子放到嘴里,轻轻一磕,那松子壳便应声而开,露出洁白的一团肉来。
“唉,皇上怎么能这样。”贺兰巧闷闷不乐,旁边贴身的宫女大惊失色:“娘娘,可千万别这样说。”
“怕什么,皇上是我表弟,我这表姐就不能说他了?更何况我还没说什么别的话。”贺兰巧满不在乎的抬起头瞥了那宫女一眼:“灵芝,你怎么就这般胆小了。”
袁绵福微微一笑:“也不是胆小,谨慎些好。”
她坐着说了几句话儿,便再也找不到再说下去的缘由,站起身来与贺兰巧告辞:“贺兰姐姐,我过两日再来看你,咱们到时候一起去参加宫宴。”
除夕那日,上午皇上带着宗亲祭祀祖宗,中午便是家宴,到了晚上是宫宴,宗亲妃嫔与重臣们都会来参加,热闹非凡。
贺兰巧点了点头:“好,我跟袁妹妹一道去。”
等着袁绵福出了门,灵芝凑上来一点,轻轻在贺兰巧耳边道:“娘娘,你可知袁绵福那句讲经的意思?”
贺兰巧转头看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不是太后娘娘留着樊绵福讲金刚经?”
灵芝低着头,暗自叹气,自家主子从小便不聪明,进宫以后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她去勾心斗角,皇上只宠着慕昭仪,旁的妃嫔住所竟是一步也不肯踏进来,故此自家主子就更不用脑子了,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身子渐渐圆润,察言观色这些基本要具备的东西却是慢慢的清减了。
——只不过自家主子本来也没什么聪明可以减的了,灵芝心中无限悲伤,即便像袁绵福那样的主子,虽然现儿不受宠,可毕竟聪明,等着某日遇着时机,便能趁虚而入,自家主子呢,跟算盘珠子一般,拨一下动一下。
“娘娘,袁绵福真正的意思,却不是讲经。”灵芝细心的解释:“她的意思是太后娘娘留了樊绵福下来,是想要交代她,趁着慕昭仪有身孕,多去接近皇上。”
“竟然是这个意思?”贺兰巧有几分惊诧,瞪大了眼睛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可偏偏这樊绵福却没有能讨得好。”
“奴婢觉得也是她没找准人。”灵芝见贺兰巧终于醒悟过来,心中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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