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绷带,却长身玉立,沉默不语。
裴攸宁笑着和她说了声再见,心里不免腾起一丝玩味,一个姓沉,一个姓白,兄妹?
一路上,两人并立而行,一个伤到了手,一个碰到了腿。
白榆脑子里全是一句“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好不容易把乱七八糟的思绪全赶走,便望见沉昀之提着药箱,向坐在沙发上的她,走了过来。
“我,我自己来吧。”话音未落,白榆便感到一阵刺痛,张开双手,一片血红模糊,几处甚至破皮严重,露出了肉。
抬头看向沉昀之,那冷淡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自己来?
成功被噎住后,她便乖乖地坐着接受他的帮助。
酒精触碰到伤口的一刻,女孩不由地颤了颤身子,咬牙抑制住差点溢出嘴边的疼呼。
沉昀之的动作微微放柔,低头的神情专心不已。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她恍然想起那一日男生几近灼烧人的注视,隐约渗出的强烈,是吞噬一切欲望。
此刻,白榆如坐针毡,只想着离面前之人远远的。
待到手心终于上好了药,沉昀之便察觉到少女故计重施,又想逃离。
于是在她快速起身的一刻,拉住了她的手腕。
寂静的深夜,诡异的氛围立时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