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快哭死,她是手控啊,这不能怪她,都是那只手!
他注视着手中的一根长发,呆呆地出神。
古人云:青丝绕指柔。
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蒋赋辰明白当她抬头的那一刻,他从未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此鲜活而有力。
晚上十点叁十分,白榆笑着和他告别,一切貌似恢复到原轨,裴攸宁却感到毫无喜色,甚至阵阵隐痛。
鬼使神差地,他第一次去跟随他人的身影,像个病态的偷窥狂。
校园的拐角处,他看见沉昀之踏着光华的月色走到她身边。
向来矜贵孤高的男生低下头不知在与她说些什么,女孩仿佛一只被踩到尾巴炸毛的小猫咪,伸手虚推了一把,转而气鼓鼓的走了,身后的人好像轻笑了几声,稳步地跟上了。
这般“兄妹情深”的情景实在刺眼极了,裴攸宁从暗处走出,满目阴翳。
不去想某个故意气到她的家伙,白榆坐在房内平心静气。
今天遇见裴攸宁,竟让她油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或许将心底的一些话说了出来,畅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