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面前说赵彦清的不是吧?好在老夫人也不指望她答,继续道:“昨儿个老四来跟我讲这事儿,我又惊又怒,不曾注意到那些个细节,不过后来细细一想,我就看明白了,要说这没有个人在背后推动,我是怎么都不信的。那个沈氏,是被你赶去庄子的,也因此起了歪心思,你要说这事儿同你一点干系都没有,我也是不信的。但最让我惊讶的还是老四,若真是你的手笔,他不会看不出来,怎么,你使了什么法子,把他都拉到你这头来了?”
怜雁一时无言。老夫人猜到了十之□□,可她总不能在老夫人面前全把责任往赵彦清身上推吧?只能默然,低着头任由她斥责。
老夫人见她闷葫芦一个,想问点什么都问不出来,难免有些气恼,拍了拍案桌,道:“我问你话呢!”
怜雁没想到老夫人会这么恼怒,眼看着装傻不能混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那沈氏是我送到庄子上的没错,当初我的本意是想让她安安心心地管理先夫人留下的陪嫁,可我真没想到她会去教唆陶六小姐,昨日之事,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这样的回答,老夫人自然不会满意,但好在她并未过多为难,此事若赵彦清有插足,怜雁定然是不会跟她说的,只能直接问赵彦清。
从老夫人处出来,怜雁呼了口气。果然,尽管老夫人多年不管事了,但眼神还是锐利得很,怕是还得让赵彦清好好去解释解释。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亲事定是要被搅黄了。她果然不曾信错了赵彦清,将事情交给确实让人放心。
待赵彦清下衙回来,听怜雁转述了老夫人的话,不禁摇头叹道:“果然还是瞒不过娘。”
“老夫人掌管过内宅那么多年,这内里的门道,只会比你更懂,你没再昨晚上就被她识破已是运气了,今儿老夫人要应付陶夫人,就是再怀疑,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