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都未曾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未入宫之前,她是杨家嫡女,父亲是手握兵权又是封疆大吏,姑母是当今太后,她自然是千娇百宠的养护着。后来入了宫,纵然也会暗地里鸠杀奴才,甚至处理了那些碍眼的宫婢嫔妃,可又有哪次用得着她出面去?
说到底,不过是闺阁里长大的女子,就算心计深沉,又上位的野心,可她是的的确确没见过如此血腥场景。
更别提那些被惊吓的规规矩矩行了礼,然后战战兢兢又迫不及待奔回自己住处的那些妃子。自打从皇后娘娘那里出来,她们就都莫名觉得有一种的劫后余生感觉。能死里逃生,她们只恨不得跪谢苍天了。
回到内殿,傅清月换了舒适的常服,说是常服却也是镶金带玉的,便是袖边的勾画都是银线金丝,可谓是华丽异常。
看着铜镜里的美艳女子,傅清月挑眉,然后松开腰带微微下拉领口。隐隐约约瞧着胸前的圆润,还有那紧致锁骨,她舌头滑过双唇,没想到穿越了,还是有这么一副勾人的好皮囊啊。
“娘娘......”一边伺候的谨玉只觉得口舌生燥,端着茶盏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更别说她脸上那可疑的红晕了。
傅清月耸耸肩,拉起敞开的衣襟,亮如寒星的眸子满是笑意。而坠入其中的,不止是未曾经开过窍的谨玉。更有屏风一侧,正负手而立,掩了半边面容在暗处的宣景帝贺晟睿。
他神色沉寂,纵然心中掀起了莫名的激情,可面上却让人看不出半分。他从来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个女子,如此离经叛道心性恨戾,又如此的引人坠入深潭。就犹如,那双眸子,可以敛了周遭光明,让人跌落而不自知一般。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刚刚去殿中省取了银碳回来的从夏,一看皇上站在屏风一侧似是窥视似是听墙角,她心头一颤,唯恐主子不知情,在内殿里说了什么不敢说的话。
听到动静,傅清月回身一看,只是那性感紧致的锁骨,却还半露着。
“臣妾给皇上请安。”明明是一副妖精模样,偏生她还正经八百的行了大礼。难不成真如吴明德所说,世上有些得天眷顾的人,能突然开了天眼开了心智?
“免礼。梓潼,这是大好了?可有宣了御医诊脉?”贺晟睿目光落在她的白皙软嫩的脖颈间,随即伸手在那看似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摩挲了几下。
傅清月身体一僵,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6. 皇上有病
“已然好了,”傅清月恭顺的垂眸,明明姿态是标准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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