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月有身孕不能受凉,便是进了夏日,凤栖宫内也只有极少的几盆冰鉴。如今,昏昏欲睡的清月旁边,自然是谨玉几人拿着扇子清清扇动。
“皇后今日身体如何?可有按时服用安胎药?”贺晟睿压低声音向赵嬷嬷问道。
见皇上眉目间满是真切,赵嬷嬷才渐渐放下心来,这些日子,她总担心皇上会因为娘娘不能伺候,移了心意。所以,每日里那些个年轻如花的嫔妃前来讨好娘娘,她都时刻戒备着,生怕有谁会把娘娘当了踏脚石,在凤栖宫做下堵娘娘心的举动。
如今看来,是她多虑了。
“回皇上,娘娘晌午前听了会儿话本,又跟贵妃娘娘她们玩了会儿竹骨牌,现下刚刚用过安胎药,休息下。”
贺晟睿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人退下。自个则上前到床榻边上接了谨玉手中的团扇,细细给睡得并不安稳的傅清月打风。
说起来,现在他们的生活还真算得上遂意。平日里,并无命妇王妃入宫请安,而后宫也无风波。除去白日里他处理政务,别的时间全部用来陪着清月。
“唔......”傅清月半睡半醒之间微微睁眼,看到贺晟睿坐在一边便要挣扎着起身,“回来了?我让人给你冰着白果汤呢,一会儿喝一些也祛暑。”
贺晟睿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心里却觉得很是妥帖。他放下团扇,上前把人扶好,低声道:“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吧。”
本就觉得疲乏,傅清月也不为难自个,嘀咕了两句就再次睡下了。
九月中旬,得了各地丰收,国泰民安的折子,贺晟睿是一点兴奋都没有。反倒在还算是清爽的秋日里,生生憋出了一股子烦躁。那些请安奉承的折子,简直就像是给他添堵似得。
心气不顺,他自然要寻个发泄,那些尸位素餐,只知道夸大其词拍马屁的官员,可就不少被他盯上的。
大抵,朝中明眼的也都清楚,皇上这只怕是担心皇后娘娘呢。听说这几日该临盆了,可偏偏娘娘突然有些不好了。至于为何不好,没人敢打听,但他们各个都暗中祈祷皇后娘娘顺利诞下皇嗣。
这事儿,可不是寻常人家生儿育女的问题。而是皇室兴衰之事啊。
再者,皇后娘娘仁慈宽宥,且有大智慧。每每乾正殿有难解的政事,娘娘也总能轻易提点一二,偶尔在乾正殿帮皇上分忧,也总能匡正皇上为政的失误。
听说皇上那句言官无罪,广开言路,便是娘娘的规劝。虽说格局不若陛下宏伟,却也是于民生有益的。
前朝曾有贤后长孙氏,如今皇后娘娘虽不比长孙氏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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