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身边还好,一旦离开,惊惧与不安卷土重来。
瘦瘦小小的身躯被夜色包裹起来,笑的月牙儿也好,哭丧的月牙儿也好,什么也瞧不见了。
秦北锋不喜欢如此,“过来。”
“我……我消消食。”鹿茸声音又带了哭腔鼻音。
“那我过去。”秦北锋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他从光里走进了夜色,到她的身边,像之前她攥着他的尾指一样,牵起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粗糙,指节密布厚厚的粗茧,还有几道不甚清晰的陈年旧疤。
鹿茸是见过他出手,两次,狠厉阴冷,绝不留情。
她想起了幼时去动物园见过的猛兽,大型猫科动物,无论外表如何凶悍威猛,肉垫总是软的。
就跟男人的掌心一样。
任人牵着进电梯、出电梯,到家门口,鹿茸垂着脑袋,没敢看他一眼。
没人说话的窄道,静得能够听见心跳声。
女孩的心脏跳出胸腔前,男人开口了。
“不舍得松?”
“晚安!”鹿茸涨红了脸甩开他。
在男人熟悉的低笑里,她恢复了往常的模样,逃跑了。
屋内,鹿茸捂着脸靠在门上,片刻后叉开手指偷看外头的动静,发觉男人没有回家,而是拎着打包的东西重新下楼了。
要去哪儿呢他?
鹿茸感到奇怪,却也没深思,毕竟马上到直播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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